他清气出身,紫电流遍龙螭剑,白玉剑柄随之变青,缓缓开口:“三息!”
眼前之人瞳孔猛地收缩,来不及吸气,一口倒出经过:“此间有子欺行霸市,有人聘请并助我来此除恶!”
嘶~呼~
那人看得剑器雷光隐去,才敢放开屏住呼吸的姿势,冷汗呼的一下就遍布额头,难怪世人说修行难,总是在生死边缘来回转悠,谁人不提心吊胆。
宋问把眼看向缩成一团的府衙兵士修者,片刻之后,一道清光送走三人,此间主人对空高喊:“上修慢来!不可听信妖魔谗言啊!!!”
见宋问不搭理他,清光一刻不停,他怒然回身,抬手将府衙女主人抽翻在地,呵斥道:“都是你惯出来的,侯爵府门风不正,又来败坏我家风......唉~逆子,逆子!”
府君拂袖而去,只留一众侍女陪着夫人哭闹,乱作一团。
城隍庙中,两只铜炉燎沉香,去除香火旺盛带来的潮热之气,城隍端坐主位,指着堂下两人说道:“巡游可是敏感了,就是一散修作乱,打杀了就是。”
“真识境的散修能骗过你府城神灵?”
“这......”城隍无法回答,他活了几千年,该有这点见识在身,不好当堂反驳。
“此人留下,我来接徒儿之时,一并带走,今夜风大,城隍身负府城安危,如是不出城,也要早做准备!”
宋问腰间玉印虚空一盖,在那刺客身上留印,纵身一起,飞出神庙。
城隍望着远去的清光,万千情绪在胸,久久难以平静,文判官笔墨停记,搁在笔架之上,展出书简,奉呈自家城隍,口中言道。
“判决如下,请大人审阅。”
城隍眼目一览而尽,卷起书简负手而立,说道:“就依文判官所言。”
“是!”文判官对着堂下瑟瑟发抖的府君幼子,及其刺杀他之人说道,“修者郑贲,凡俗东郭言,你二人所犯之事,为凡间仇怨......本衙,无管辖之理,郑贲收押,东郭言放归凡间,善恶后论!”
“多谢判官大人,城隍大人!”
东郭言本以为在劫难逃,想不到竟然可以逃脱,郑贲与他心境差之不远,死里逃生,各有途径。
城隍挥袖将他二人各自安排,步子轻移,法力震鸣,用力一提,从门口石碑上摘出官印,无形声威重新布满府城。
众属官视若不见,想来是习以为常,来往传递文书,都是低头匆匆而过。
府城齐城隍举起官印,扫目而视众属官,威严之声传响神庙。
“我令!武判官并日夜巡游,主持今夜事务,回拢人手,巡查府城!
文判官与我留守神庙......你再去将石碑上的条令拓下,补录进‘阴象法令’中。”
“谨遵大人号令!”
众属官动作迅捷不少,文判官接过城隍手中书简,自行拓印新进法令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