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飞远,李聿依旧呵呵乐个不停,一旁侍立的小妖察言观色,上前出现在自家老祖稍微注意就能看到的地方,恭维他。
“恭喜得此至宝,这宋巡游......”
“胡说!”
“怎......怎么敢欺瞒老祖。”
李聿将他怒斥得发怔起来,难道喜气都不让提吗,老祖可是还惦记之前的事情,这可不好,那小妖妄图模拟出自家老祖的心意,耳边又传来李聿的声音。
“你懂什么,该尊称宋洞真~,洞真之名你可知?传我令!凡我氓桐山妖类,对外都言有洞真除了魔头,无须遮掩太甚......也不许出去胡言乱语!”
“孩儿得令!”
他李聿凭什么以虚相境霸占这块宝地,还不是一再小心,又再当心吗,作为嫡系子弟,也知他性格。
我族不可缺老祖!
小妖嘴里念念不忘说出心中所想,李聿看着他跑远,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美滋滋地走回洞府,这短殳可算是到他手了。
看他汤炽还炫耀!
这短暂且半强迫式的结盟,可不会让他产生半点兔死狐悲之感,修行界哪天不死个与他不相干的修士呢。
氓桐山外,方城隍终于收完这庞大的魔气,心情大好之下,法眼有光,望着李聿隐藏起来的宝山,也不想追责了,隐瞒宝玉碎片修成真我,不算大事。
只要不作乱,他也不会故意驱赶此地妖族的栖身之所。
宋问驾驶云筏,路过方城隍,灵目之下,魔气已被封入城隍法印中,辞别方城隍,两者分道而行,至于来此处的武者,李聿自有办法,几层法阵,用来对付凡人绰绰有余。
南威州卫县之事,在不久之后,就传入邠州,深山之地,姚睨手握宝瓶,双目紧闭,左右摇摆身子,长冠稳居其上,面有倦色,似昏睡过去。
底下复命的下属跪拜在洞口,冷汗直流,宝瓶虚影分其五,最为重要的那一道在南威州州卫县,不仅用以侦察宝玉的下落,还有抵住南部压力的用意。
“可恶!汤炽坏我大事,肯定又是滥用魔身对敌,幼稚!几百年修行,脑子都修坏了,辜负我之期许,将他扶上尊我之境真是一招烂棋!”
“妙真......”跪在地上的属下放宽了心态,有话传出,比沉默可是好多了,借此机会请问指示。
姚睨摆手言道:“传我令,各地修士收缩地界,分出三人,给我盯紧了静远派的人马,一旦开战,给我痛下杀手!”
“尊妙真令!”
那下属起身接过留影玉璧,躬身退出山洞,寒风吹响山林,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法力一震,将身上烘干,驾起黑烟向法阵禁制走去,阵玉无用,只有等待姚睨开启,才能从细缝中出去。
此役过后,静远派为宋问顶住了压力,方城隍则一战成名,敢将官印随身带出城隍庙的,他不是第一个,但却不能掩盖他惊人的胆识。
易长老闻讯赶来,法眼察见四周,氓桐山大阵严谨,他也不得入,在别人地界,也不好轻易出手,方向一转,往卫城而去。
这南威州百般奇怪,都叫我静远派撞上了?!
他走后没多久,结伴而行的江湖中人终于赶来,还在路上的也不在少数,宋问路遇几波人马,三三两两地与他们背向而行。
“这位兄台,可是从卫县过来?”与众人反其道而行之,自然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