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夔看她训得开心,自己嚼得更是欢乐,双目生辉而同冰雪。
难得净化体内灵气,他有何法?这口水流了一地也视而不见,反刍就不必了,废弃之物,留之无用。
宋问见他满意,转头看向身边的徒弟:“菱儿,这一年辛苦你守候了,为师此次鲁莽了,今后当会留心......你可有疑问要提?”
“回师尊话,几年时光,有方大人在,无惑可存,弟子也并不孤单。”
“好,还是以虚心为上,有问题就要说与我听。”
“是!”
秋菱也不问为何要逗留此地,更不会问为什么不抹去修炼的痕迹,师尊自有其考虑之处,正如亲近邵夔这等妖类。
所谓水到渠成,几年的陪伴,她对于宋问的习惯,都了如指掌,谨慎既是优点,又是缺点,时至今日,她也没有看到师尊向弊端迈过一步,所以也就不想有异议。
邵夔身上气息,在炼化那团水汽团之时,已经与这处山林融为一体,与宋问师徒一样,在夜色的遮掩下,消失在他人的感知中......
为何都要选在月黑风高之时,这魔道之人就不会光明正大出现。
就像唐迟一般!
宋问心中抹不去对恶势力的揣测。
远处高起的岩壁,突入一道洞口,一卷黑烟浮现在半空,出现两人,进到石壁内部,皱着眉头将宋问残留在此的血液收集,与瓶中未知的液体混合,滴入手中的宝物中。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只得微弱的光亮,手持宝物之人冲着同伴轻摇头部,两人出了石壁洞口,黑烟裹挟他们贴地而远去。
真想抢在手中,又是可惜了!
两名化真妖魔,宋问还不至于出手,方城隍更没有察觉这等入境之魔,事关“清白”,宋问可不好去截留别人,只是必要的警告是少不了的,玉印中与方城隍牵连,传出飞书。
得了回音,宋问才又安心打坐,邵夔口中的水汽团还有一半,秋菱在夜幕中看道经,各有事情要做。
可不能让菱儿这般受难!
还是要压住境界,洗净灵台和躯干。
宋问还算坚定的心思,在经过此次磨难后,坚不可摧,他不知秋菱情况,可是重新塑骨,尝过才知苦尽甘来,他要做的只能是尽量减轻疼痛的过程。
虽不知其他道经可有破碎虚相之法,他还未见过不展开法相对敌之人,可是重塑筋骨,可是突破凝相境的必经之路,想立起百丈,单靠之前的积累可不行。
塑身又是三劫必由之路,修士总不能只靠雷劫洗礼自身,再是近道的经文,都有瑕疵,何况人体。
胎变期开始,修士就在不断地以灵气养身,还是不足以支撑几百丈的法身,特别是“洞真法身”,近乎完美无瑕,城隍法身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魂灵之体可不会有此忧虑,最多也就是拉扯身躯时,有轻微的疼痛感罢了。
人修与妖物相反,不算死灵之地,各地妖族都是妖身天成,而人修则是窃天成法身,自然想尽办法凝实,这对于渡过三劫三难也是有好处的。
在二人一妖静修之时,两卷黑烟避开人烟,沿着五百里山脉,寻到偏僻无人出,本来就有些冰凉的山谷,更是阴惨惨地冷透心骨。
二人落下黑烟,步伐清脆,响彻山谷,走到尽头见过首领,得言。
“我知道了,你们先行退下。”
见属下走出洞口,那宝物被首领拿回手中,粉碎成银粉,一点不剩地回到宝瓶之中,诸如此类的宝瓶虚影,他分出去五份!
魔道布局已久,三年之期已至,不只是玄门各派出动,他们也做好了羹中捞食的准备。
修士抢夺宝玉,不知乌云已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