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可曾布下?”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版图扩张,却高兴不起来,本来应该出现的灵潮,并未降下,他仅凭军中的修行者,很难顾全各州县。
他身边的常侍躬身对道:“回陛下话,各路人马均已到齐,随国大军也已撤去,只是......云月观还未有所动静。”
“吩咐下去,李卫尉领宫内卫士五千,并修行者二百人,出宫协防外城,皇城不用他操心。”
“诺!”
云月观牵连气运,要想瞒天过海,还需要些时日,真我境的大修士,可没那么快驰援西清,只有交好云月观的三派,会遣人前来,不过也是杯水车薪,乱象可不止波及到凡俗。
恒县,宋问停下御空前行的打算,局势不明,他只能等待时机,这方天地在他的感知下,在伸展着蜷缩近三千年的身体,三座远古山脉轰然而起,最是奇特当属恭山县那座横山,真正的耸天入云。
横断天穹跨两域,竖起风铃摇玉虚。
自上古就存在的风铃山脉,竟然没有像书中所言那般,被各派大能破碎山体,而是被隐去了,远在天边的风铃山,在世人震恐的目光中徐徐升起,如天降神山,明见西清洲陆。
周围不断出现的山峰与之比较,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宋问看着洲陆在眼中长成,这天道也是有点意思,良田一亩不触,驰道一寸不裂,倒似拉长了这方洲陆,再从新长成的陆地中高起山峰。
等到轰鸣声渐渐平息,确认无妨碍之物,宋问才重新启程,西清洲陆已成方圆二万二千里,这新生的恒县,扩充了近一倍,将近四百里方圆。
宋问清气全力推动,不要半刻钟就可到四十里外的县城,他蕴剑未成,这次匆匆上场,不知是祸是福。
孙城隍也看到了这天地剧变,心中更是沉重,他所期待的援兵,恐怕得要延期了,纵使城隍有一个时辰八百里的急速,可还要顾及城中安危,恐怕不会轻易出城,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孙城隍,如何啊?此前我所言之事,现在还有效。”
天空中那张魔脸翕动着嘴唇,发出魔音,借此蛊惑人心,孙城隍冷笑一声,立在空中,法令聚音,高喊:“魔头!你休要借机生事,这恒城还容不得你掀起风浪!”
看到魔音被城隍法音截断,那魔头终于怒了,他大叫:“好!相魔宗唐迟领教高招!”
那道魔云下来一人,竟然以道袍披身,头上道髻不偏不倚,不似天上修道者,也像凡尘游山客。
“我道是谁,原来是相魔宗,胆敢出头,不怕玄门正道寻你跟脚,灭杀你道途?!”
“笑话,世人都言我是魔,都是人心作祟,我可曾残杀生灵?玄门不容我等,自有天地容我。”
“强词夺理,你入轮回,自知天道之威!”
唐迟不与孙城隍争辩,嘲笑可不能斥退一位修士,法力沾染神念,引动滚滚魔云,垂下恒城,他倒要领教下城隍的神罚,是否言过其实。
孙城隍看魔云压来,知道此魔失去耐心,也不再困守恒城,伸手一招,官印在手,金光洒遍恒城,功业昭彰不及一语定音。
“今日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