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宋问见他垂手而立,知他不再为难,将手中悬挂着宣笔的笔架一分为二,象牙笔架放入矮胖之人手中,宣笔与中间之人交换,后退三步,等待结果。
“狂妄之人!唾沫未干,自毁言语,是何故?!”那矮胖之人手捧笔架,左手指着宋问怒骂。
宋问心中一紧,面上却带着疑惑不解的神色,大袖一挥,指着瘦小之人,问道:“此君赠我宝物,我自回礼,何错之有?”
三人未有反应,他又伸出手掌对着中间之人,道:“这位先生乃有德高士,我以宣笔换取宝物,成就先生美意,有何不可?”
对着矮胖之人,对此人,他谨言慎行,说道:“此笔架以象牙而制,不落一丝尘埃,阁下可还满意?”
“妙!”
中间高壮之人应了一声,抛出腰间玉玦,见宋问接过,即刻烟遁而走,右侧之人一言不发,随之而去。
“你们!唉,今日这桩买卖又折本了!”矮胖之人扼腕而叹,也是离去。
趁此良机,宋问再不迟疑,带着惊呆的同伴,接连迈出两步,冥河底部传出惊天尖啸,一道道波纹在水面扩散,互相撞击,溅起的水花时大时小,却不敢再触碰禁忌。
宋问止步观察,听到厉啸不绝于耳,却不曾有他物来袭,再不迟疑,再出一步,跨过石桥,踏足西岸,手中符令金光还未熄,以手运转清气拍击同伴额头,将他从呆滞中唤醒。
“道兄可还好?”
“啊!宋先生,这就过了?!”
宋问将手中玉玦放入袖中,欣喜回道:“嗯!过了,道兄可还有事交待赵城隍?”
他这么一说,赵子玉倒是有些舍不得兄长,压下探寻前方的心思,想传音对岸的兄长,可是东西两岸不似在同一处空间,只看得,听不得。
赵城隍在对面也是如这般情况,想到冥河诡异之处,只好略作告别。
宋问正要驱散符令金光,耳边却传来一道声音。
“过路人,将符令留下,如何?过后定有回报。”
宋问面露惊异之色,看着那座并未消散的石桥,抿了下嘴唇,运使清气,将手中符令送至石桥上空,那处空间扭曲之下,两物一齐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
“即到忘语,逢一二不入,见四退避三舍,遇六三思而行,希望你能回返,过路之人。”
耳边传来平淡的声音,宋问心中的喜悦之情淡了下来,细细品味此话含义,看来此去九冥比料想中的还要艰辛。
赵子玉已经忘记了他的嘱咐,自行在前催促他前行,强行压下心中不安之感,宋问拜别赵城隍,与赵子玉相伴而行。
“道兄,可还记得我所说三件事?”
“当然记得,宋先生,我一时情急,这才贪了几步路,恕罪,恕罪。”
“见势不妙,即刻远离,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