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秋菱虽然闪过疑惑之色,但还是郑重地收下了,也不装进袖带假以尊重之意,任凭自家师傅挂在腰间,清渺真人满意地点头,心中更是顺心,知礼尊师,又不存半点虚伪,很是符合他心中的优选之人。
得空再看身边选定的徒弟,怎么看都觉得笨了,忘记是自己布下的考验,气愤不已,怒声说道:“此剑是攻伐之剑,温养也需有度,不识剑,怎么驱剑纵横?!”
“前辈,这剑是您托付于我暂且收管,我怎么能辜负信任,妄自去御使他人之物!”邢水有些倔强地说。
这句话倒与他真武契合,看他头顶气运更是与自己隐隐相接,可是对比别人家的徒弟,怎么说都是下下之选啊,他这一脉怎么尽出这等平庸之人!
他这一不小心,将自家师尊都是带入进去,还忿忿不平地鼓囊着闲碎之语。
虽然差强人意,总也不落先辈,他看邢水认真的神色,不好再奢求一个人去改变什么,遗憾地在心中叹了口气,解开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心情倒是好多了,看向一脸茫然的邢暖,问道。
“我知你们兄弟自幼双亲尽失,长兄如父,你可愿你家兄弟随我修行?”
邢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仙人收徒这等好事落到他们头上,不管一众下属哄然讨论开来,连连点头应下此事。
邢泉见二哥张口欲言,也是上前岔开话题,堵住了他的嘴,一切就在邢水困惑的眼神中定下基调。
宋问在这个时候已经为秋菱挂好玉佩,转手行礼邀请清渺真人暂且同行,却被婉拒,无意间提起今晚之事,他对宋问说。
“要小心南域之人。”
说完也不再多言,只有似懂非懂的师徒二人相对无言。
这位真武派的真人感受那股愈来愈强的气息,知道再不走就要损失自身的气运了,再次叮嘱宋问一定不要摘下玉佩,就带着依依不舍的邢水御剑而去,宋问于此刻才知道,真武派剑匣之中存的真是攻伐之剑,御剑而行的又是另外一把。
“此间事了,我师徒二人就此别过,告辞!”
“恭送仙师!”
邢家兄弟不吝这一拜,没有这位高人出现,自家兄弟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考验,现在如此简单就过关,他们也明白定是这考验已被说破,真正的审视随之而来,才让邢水有这等造化。
“菱儿,要保管好这枚玉佩,毕竟是清渺真人的一番好意。”
秋菱正坐在云筏上,开口说道:“长者赐,不敢辞,师之命,不敢违。”
“我知菱儿你心,不过师傅做错事之时,切不可依此言行事。”
“怎么会呢,师傅。”
秋菱展颜一笑,心想,有她在,师傅怎么会犯错,假使真的犯错,彼此共进退,也是一起迷失,又怎么谈得上纠错呢。
宋问也不固执此事,秉持本心,自可得清静,何必庸人自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