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无言以对,他有点不想交流了,没看旁边的秋菱已经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了吗,指不定怎么揣摩他这位师傅的。
“赵城隍,我正好要与菱儿去游历,顺便帮您看管恭山县南部一个月吧,怎么样?”宋问先一步开口保证。
这回赵城隍倒是满足了,心花怒放地回到座位上,路过的时候还顺手塞给秋菱一根竹子。
“闲时做的小玩意儿,侄女拿去耍!”
“谢城隍大人!”秋菱拱手弯腰笑着道谢。
她想不到师傅的面子还那么大,这才多久就有两件法器傍身了,他还老说自己很穷。
项启看宋问应下此事,更是开心,实在是这次的事情太大了,他都感觉焦头烂额,一旦妖邪趁虚而入,这恭山县除了县城,估计外界的民众就要处于水火之中了。
一个时辰之内,在场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临走前,项启还递给宋问一个骨哨,说只要在恭山县境内吹响,手持骨哨之人必会听到。
宋问刚想说自己会神念相邀,赵城隍只以神念传音于他,便不动声色地收下了,又以神念传音问道。
“对了,城隍大人您的本命法器是什么?”
“玉笏,怎么了,宋先生有问题吗?”
“哦,没事儿,随便问问。”
与项启出来的时候,无视那帮已经围拢上来的军汉,陪同他径直走出去,把徒儿扶上马,又在项启诧异的目光中走过去,微微一笑,说道。
“项巡察使可有宣纸和披风?”
项启眯着那双丹凤眼,想着,这宋先生倒是与云月观之人表现不同,认真说起来,倒是与真武派清修之士极为相像,有洒脱随性之心。
宋问接过他随从递过来的纸,随手放进袖子里,略一拱手,两人披上厚披风,就牵着白月踱步而出。
又是穿过那几条街,秋菱耍起自己新得的法器,不运使清气也可让那青竹挥出道道幻影,随即一种淡淡的墨香晕开,很是奇特。
白月频繁地回头看向她,没办法,那股墨香淡而飘香,不由得他不注意到,以他的能耐自然看出秋菱手上的两件宝器,上面散发的荧光是瞒不住真识境的修者的。
宋问无视白月幽怨的眼神,心中一直记挂着那些妖邪图鉴,仅仅百余年,赵城隍的任上就出现了三百种从未见过,或者说已经变异的妖邪,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觉得自己应下这差事,有些鲁莽了。
不过他也算游历的途中增长见闻了,凭借他的五行术法,天下大可去,只是小心无大错,这是他几十年人生中得出的经验,虽然被自己亲手打破了一次,但不也证明这种谨慎值得保持吗?
出得城外,秋菱将两件法器递给师傅,她的境界还不到运使法器的最佳时刻,试探不出法器的威能。
“试验一下?好啊,找个偏僻的地方”
宋问也想看看城隍庙的小玩意儿威力有多“小”。
片刻之后,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白月,他们也被惊到了,没想到那手链还能禁锢法力运转。
白月束手就擒之后,想运起法力挣脱,可是却被上面八颗珍珠亮起的光芒堵塞住了法力通道,连本身的力量都是被削弱了,看似脆弱的草木之藤,却紧紧地锁住他,显得韧性十足。
还有突起的根根青竹形成的小型竹林,是宋问以竹为笔,笔锋转动间幻化而出,随心所欲又可静观其变。
那片小型竹林,宋问也试过御风化刃切割过去,可是那竹林却十分坚固,他随手挥出的一道风刃,也只在最前面的一根青竹上留下一处浅浅的伤口。
他以化真境的法力用龙螭剑挥出三道剑芒,才堪堪破除了那一整片竹林的防御,没想到赵大人出手还挺大方。
“师傅,您交的朋友都好大方啊!特别是那位红脸的城隍大人。”秋菱接过法器,乐滋滋地说。
她把重新戴上手链,青竹别在了腰带上,蓝玉剑就放在背上的剑匣里温养了,这剑匣也算是一件宝贝啊。
宋问无奈地看着徒弟,她难道不明白,越是贵重,说明此次行程越是危险重重吗?要是赵城隍塞给他一件灵宝之类的,说拿去耍,他转身就走!
“嘿!徒儿喜欢就好。”
使劲揉了下脸,牵着马重新启程,踏上这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