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你还未曾回答我,申侍郎为何喜欢拉学子进他书房。”
“只因这病正是申侍郎传给他儿子的,至于他要你宋先生进书房研读,还和他儿子在门口堵住先生的退路,先生还不知晓醉翁是何人吗?”
宋问望向暗影迷蒙的申府,只感觉黑暗如同贪婪的魔鬼,把整个恭山县都给吞进肚里。
“那他这病......不,是邪气又是从何而来?”
“答案已在路上,等下就可知晓事情缘由。”
“路上?”
好吧,如今也只好等客前来了。
天色更是阴暗,站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暴雨倾盆的场面,只有听到“哗啦啦”的声响才知道,此刻整个县城已经下起铺天盖地的大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突然划过一道白光,随着第一声雷的响起,此起彼伏的雷声就响彻恭山县城上空。
“大人,这雨可是来势凶猛,明天再去看申老大人吧。”
“这怎么行,要不是当年师长督我学业,苦心劝我读书,我怎有今日成就,今夜必须去,我知子义得病以来,恩师彻夜难眠,作为学生不可不去安慰师长。”
随从只好召集马车,扶着县尊大人上车,冒着大雨,去申府成全钟子期的一片赤诚之心。
......
申府
“父亲,当初归乡为何不进城,老王头说已经宵禁不给进城,醉仙楼老板又说您当夜去饮酒去了。”
“你说归乡之事啊......当夜车坏在城门外了,突然想贪几杯醉仙楼的仙人醉,就独自进城饮酒去了。”
“哦......原来如此。”
申子义没有注意到,自家父亲在编织谎言的时候,脸色比他还苍白,也是烛光太黑了,看不清面目。
此刻已过子时,正是阴气极盛之时,也是日夜巡游轮换之时,看着日巡游驾驭青烟从远处而来,赵城隍抬手轻点了一下日巡游的身影。
“今夜不速之客到了。”
“日巡游?此时不该夜巡游巡视吗?”
正是日巡游,他也就是当年值夜的鬼差,而就是他就亲眼目睹了饮酒而归的申侍郎,很有目的性地将申子义扶起,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申侍郎像触电一般甩开儿子的手臂,匆匆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趁着人多又到醉仙楼饮酒,直至天亮。
“日巡游亲手了解此事,自身也有功德,夜巡游也是同意了的。”
“那团邪气到底怎么回事?”
“宋先生别急,日巡游正准备带领鬼差去寻申侍郎。”
“做何事?”
“他的阳寿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