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的柳轻此刻怕了,欺负人的本事她擅长,歪曲事实的慧齿满牙,但是这一刻,容华殿内的她,智慧与头脑仿佛抛她而去,事实就是沐彤找她麻烦,而她只能口吃黄连,她不是怕沐彤,这也不是思王府,她怕郭容华,更怕容华殿。
柳轻跪地求饶,郭容华像没看见一样,郭容华一边假哭安慰沐彤,一边抱怨容华殿势力单薄,一声声哭诉,一声声拐弯抹角骂柳轻,时刻不忘提天子,又含沙射影损思王,就是一个劲的卖苦情,言外之意却让人惊悚。
柳轻听了半天,心知这容华殿不挨一顿她是出不去的,所以她脑袋一耷拉,双袖一垂又朝郭容华爬了过去:“容华娘娘饶命,柳轻知罪,请容华娘娘降罪,任娘娘惩罚。”
郭容华袖子一甩指着柳轻:“柳轻是谁?你!奴婢!”然后放开沐彤坐回案台,她改了改口气问柳轻:“你知罪?你什么罪?本宫不知道,还有你别跪在本宫面前,本宫好怕思王灭了容华殿。”
柳轻咬咬牙回答:“奴婢柳丫,摘容华殿的花,打破容华殿的玉碗,因为挨揍,撞破了容华娘娘的琴,奴婢死罪。”
郭容华依旧不依不饶,声音虽然小,但是气势却汹汹逼人:“你的罪本宫不认,本宫害怕,你走吧,容华殿不欢迎你。”
柳轻也忍不住血压上头,但是她不敢发怒,而是轻声开口:“给我定个罪吧,让奴婢走个爽快。”
郭容华袖子一甩呵斥辱骂柳轻:“容华殿撒野,把本宫当什么了,你不配和本宫提要求,你没资格与本宫说话,你连容华殿的空气都没资格闻,你来容华殿污染空气,你和本宫不是一个级别的,把你主子领过来,向容华殿赔罪!”
柳轻一听郭容华的话,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郭容华,而郭容华却笑的闭月羞花,郭容华起身朝沐彤使了个眼色,然后扭着腰肢回了容华殿内寝。
沐彤心知郭容华什么意思,转身不去看柳轻,因为她怕动了同情心,然后袖子一甩喊了一声:“来人,把此人叉出容华殿!”
一群太监抱着廷杖进了容华殿,进来先一顿掐柳轻,然后拽着柳轻往容华殿推,沐彤突然朝容华殿外颤声:“别打多了,二十……。”
太监看了看沐彤,也没敢多打柳轻,也因为思王府的威慑,也算给沐彤一个面子,象征性的敲了几棍,就把柳轻扔了出去。
挨揍的柳轻一阵身上乱摸,生怕敲掉了身上的肉,她突然哆嗦一下站直了身子,仿佛这一刻她可舒服了,眯着眼睛盯着太阳,然后袖打容华殿离去,一路风风火火回了思王府。
柳轻衣衫不整来到了思王府,思王府遣散了宫女,而东妈也不愿意留在思王府,这思王又在天牢安家,她来到思王府门口,望着冷清清的场景,她抚摸着狮子流泪了,然后用破袖子擦了擦眼进了思王府。
柳轻可不会亏待自己,灶房一顿猛吃猛喝,突然起身,直接起身跳进了储水池,当然她不是自杀,而是脱去了衣服洗冷水浴,冰凉的水冷的她牙齿打颤,过一会儿娇喘着又十分享受,一边洗脸梳头,一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傻笑。
洗了半天的柳轻一抬头,手指敲打着储水池沿壁思考着,她表情很凝重,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拍打着蓄水池的水乱蹬,自己捂住脸又偷偷笑了一会儿,破衣服拧拧水又穿上了,一系列的动作,表示她差点没裸奔着出去,还好不是甩了衣服跳进来的。
柳轻换了干净的衣服,来到了思王囚禁处,郭容华发话了,她要把思王弄容华殿去,可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一边与思王瞎扯,一边就是扭扭捏捏不走,思王赶了几次,她都掐着手指头找话题。
思王看完了手里的书,才抬头看柳轻一眼,这一看柳轻突然想捂脸,思王眉头动了动突然“噗嗤”一声苦笑,然后指着柳轻问:“被人欺负了?”
柳轻背过身去回答:“没有,不小心擦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