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埕掀帘出了军帐,光禄真人身后施礼相送,然后跪地磕头,过了一会他袖打帐外,才慢慢起身回到案台。
庸医见有个女人从军帐内出来,他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帐摇头纳闷,然后手指离去的妤埕,他一脸不解失声:“大半夜的,军营中何来的女人。”
李苅慌忙冲过来,一把摁住庸医的手呵斥:“放肆!你不要命了!”
庸医瞟了一眼李苅,这军营里混久了,他也学的一身套路,然后转身指着柳轻的战旗得意:“咋了?谁放肆!本护旗尉,愚人愚老指不得女人吗?”
李苅见庸医不知厉害,他狠狠揪住庸医鬓角怒骂:“你放肆!小老儿你要活够了,本将军这就送你与孟婆相会。”
庸医才不理李苅,而是抱着战旗杆抚摸,仿佛他手里的战旗就是柳轻,然后斜眼瞟视李苅回骂:“兔崽子,又想欺负愚人,那你来吧,杀我祭影公主的战旗吧。”
李苅也不甘示弱,指着庸医恶言恶语:“莫说她影公主,思王府也罪在其中,你辱陛下的昭仪,这罪杀你三辈子也惩不完!”
庸医这下怕了,他放了旗杆向李苅行礼:“愚人错了,将军您不要生气,这样吧为了给您道歉,将军病了愚人免费为你服务怎么样?”
李苅“哗啦”刀一抽,然后微笑开口:“没机会了,本将军这就带你见陛下,先打出你的浊气,再刀磨利了拨皮。”
庸医哆嗦着骂李苅:“年轻轻的却这般恶毒,愚人死了也化鬼吓死你。”
李苅见庸医怕了,他收回刀推了庸医一把笑骂:“老不死的,你可知道你指的是谁?”
庸医擦擦冷汗回答:“将军不是说了吗,是陛下的昭仪啊。”
李苅斜眼瞟了一眼庸医,然后轻声又问庸医:“你忘了?她要杀你和沐彤,还是本将军救的你,你不知好歹还处处为难本将军。”
庸医一身凉嗖嗖的,为了不使自己失态,他开口反驳李苅:“别臭美,救我们的是影公主好不好,当时你就一跟班,神气什么啊。”
李苅听了庸医的话,突然翻脸了,指着庸医又骂:“跛脚医,咱以后谁不认识谁,别指望本将军帮你了,这样,明天扛着影公主战旗,你给本将军当先锋!”
庸医脚一跺恶狠狠回应李苅:“先锋就先锋,愚人死了就死了,就怕某人要遭殃喽。”
李苅一把拽住庸医,直接把庸医提起来就走,庸医挣扎着两膀子反抗,李苅把庸医拽到自己大帐前,他指着自己的帅帐开口:“今天只要不在帐内脱裤子,酒本将军管够。”
庸医咂咂嘴回答:“仇你都报过了,还念念不忘,这酒喝着不美。”
李苅直接把庸医推进帐内,庸医也不约束顾忌,直接坐在了案台主位,一边倒酒端给李苅,一边倒了一碗自饮,酒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行军打仗能喝到的都不是一般人,这庸医才不会错失良机,一连喝了三碗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