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见思王返过来逗她,她脸一红袖打思王:“您还说,您怒起来太可怕了,像被思王府的狮子附体了,哎呦……不说了,哆嗦人。”
思王见柳轻肢体语言加上表情,嘴巴也是一通胡说,他袖摆打回柳轻:“胡说!本王,本王发怒,本王有脾气,但本王没虎跃打过人。”
柳轻坐回思王身边:“您看吧,您又被狮子附体了,您别怒,您保持微笑多绅士啊。”
思王突然脸一拉,一把拽住柳轻问:“看着本王,你说,本王身体里装的是猛虎还是雄狮?”
柳轻被思王吓了一跳,嘴巴动鼻子也动,认为思王真虎跃了呢,然后她袖子一甩回答:“猛虎和狮子不都是王吗,那您想做哪一个?”
思王放了柳轻的胳膊,缓缓开口:“本王什么都不是,本王是一个人而已……。”
柳轻随口回答:“对,您是一个人而已,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一个一身伤痛残喘的人,但是您能怎么样,既然这一步您跨出来了,您就接受自己,也原谅自己吧。”
思王听了柳轻的话,又进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是的,他思王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是一个任人恶心的人,但是他能怎么办,只能接受恶心,而且时刻自己恶心的都要吐。
成全别人,恶心了自己,而被成全的人又反过来恶心嘲讽,不敢反抗,也不敢全盘否认,所有的一切都要咬着牙撑着,他撑不住了,所以他变了,变得连自己坚持的都不要了,他恶心自己,但是又能怎么样,还是摆脱不了任人摆布的命运。
思王挣扎着想了一遍,他慢慢底下了头,用袖子沾沾眼角,他吩咐柳轻:“轻儿,你回府,把思王府的丫头全放了,给她们钱,让她们有多远走多远。”
柳轻轻声回答思王:“好吧,按您说的做。”
柳轻准备回府,突然又返回来看了看思王,思王见柳轻回来,就又问柳轻:“你还有事吗?”
柳轻手指放在鼻子下,她却没有擦拭,而是袖子一甩:“我要为左姐姐报仇!”
思王突然起身,袖子一甩柳轻:“报仇?什么仇?你想干嘛?”
柳轻咬牙切齿回答:“我想杀了洛川王!”
思王差点没跌落坠倒,他颤抖着指着柳轻:“你杀洛川王,本王即刻杀了你!”
柳轻心底突然一抖,她又缓缓开口:“那就杀他养母!”
思王厉声咆哮:“那也不行!”
柳轻转身回避思王,她不敢看思王的眼睛,然后声音很低:“容华殿要杀的!”
思王指着柳轻咬牙:“本王警告你,不要掺和容华殿的事,要杀人是她容华殿的事,与思王府无关,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
柳轻没有回答,碎步一迈出了囚栏,在拐角处碰到了郭容华,柳轻微微抬手,象征性的朝郭容华施礼,而郭容华袖子一甩率先出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