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替大皇子包扎伤口,伤不深血流的多,不用缝合,只需要止血消毒,柳轻来到厢房,她看了大皇子一眼:“事出在你,你决定。”
大皇子穿好衣服,捂住伤口回答:“全部杀掉。”
柳轻微微一颤:“放了!”
大皇子突然站起想怒,然后又坐下问柳轻:“理由?说说为什么?”
柳轻直言:“思王还在京城,杀妤挽风,那婤昭仪岂能放过思王殿下。”
大皇子闭口不言,过了一会儿才推柳轻出门:“你看着办吧,我不干涉。”
柳轻出了愚笑堂,大皇子突然一声无声呻吟,他摁扶着伤口直挺挺的躺下,手慢慢摸向了被角,这是他失眠时的无聊动作,现在却搓着被角闭眼,心声千军万马,却有疾难呻吟。
沐彤躲在自己卧房,雪白的大腿有个窟窿,血时不时的外冒,她一通瞎忙,疼的浑身是汗,学着庸医处理伤口的办法为自己治伤,酒淋伤口已痛的浑身哆嗦,这火光一闪她直接晕了过去。
沐彤一倒,庸医浑身一颤,他有推门而入的冲动,脚却迈不动步伐,而是死死隔窗盯着,没了沐彤的影射,庸医才慢慢托起熏壶,然后踉跄着进了自己卧房。
柳轻来到镇关衙牢房,她撤掉了所有看守,然后才拿着钥匙进来,挽风也不意外,而是一副冷颜,柳轻远远看了他一眼:“你家妹子可好?”
挽风不是很想回答,他干脆躺下,然后问柳轻:“准备怎么处置本将军。”
柳轻袖子一甩讽刺:“妤夫人厉害,本宫应该叫你一声国舅爷吧。”
挽风面对讽刺,他仿佛很享受的样子,然后开口:“是啊,本国舅这不是正在以此为傲吗?”
柳轻问挽风:“你都不害臊?”
“呵呵呵,”挽风皮笑肉不笑回答:“害臊,脸早没了,拿什么臊。”
柳轻不难以理解,又问他:“这么多年思王府亏待你们兄妹了?”
挽风回答:“没有。”
“哎”柳轻叹息一声,然后慢慢开口:“劝劝你家妹妹吧,回头是岸。”
挽风没有回答,他起身扶住囚栏:“思王做不到的,你也做不到,我更做不到,我是她兄长,我没办法。”
柳轻也不反驳,她开口又言:“是押你回京,还是放你而去。”
挽风又转身躺下回答:“见不得光的事,你知道怎么做。”
柳轻袖子一甩转身:“把你交给陛下!”
挽风迟疑半天开口:“闹到天子那里,你胜算有多少?”
柳轻直接开口:“先杀你再说。”
挽风掏出两封信扔给柳轻:“思王搬不动天子,他也不想做。”
柳轻看了看信,一封思王的一封妤埕的,她看完脸色大变,然后还信给挽风惊讶:“思王不会的,这不可能,思王怎么会这样!”
挽风起身接过信,他反问柳轻:“知道我为什么抓大皇子了吗?”
柳轻像丢了主心骨一样失声:“那也没让你杀了大皇子啊。”
挽风背靠囚栏回答:“是啊,本将军杀皇子了吗?”然后他又转身怒视柳轻:“差点就得手了,你搅了局,不过,不过原本没打算杀。”
柳轻一脸疑惑:“你到底听谁的?”
挽风闭眼摇头:“我不知道,我谁的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