婥儿睫毛一闪,双眼眼角有些颤抖,她又推了大皇子一把摸索着寻路:“你都不能哄哄我吗?”
大皇子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他轻轻扯住婥儿衣角拽住:“你说吧,怎么样都依你。”
过了一会儿,婥儿才慢慢回头:“你真笨。”然后又伸手朝大皇子脸上摸了过去,大皇子慌忙又衣袖遮脸。
这次婥儿没有收手,她依旧保持姿势:“王爷的面,探不得么?”
大皇子突然云开雾散,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抓住婥儿的手摁在了自己脸上:“说啥呢,来来随便探,想看多久看多久。”
婥儿扭过头去,颤抖着朝大皇子脸上摸索一遍,然后把手停在大皇子嘴角喃喃自语:“真是王爷……。”
大皇子心一慌回答:“不是,哪有王爷出来瞎溜达的。”
“你骗人!”婥儿收手,转身又朝回走。
大皇子慌忙四下观察一下,然后拽住她扯了扯,轻声坦白:“对,本王不但是王爷,还是大皇子。”
婥儿突然狠狠的攥住大皇子的手,情绪十分不稳:“你不是……你说你不是。”
大皇子仿佛崩溃了,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撩撩盆里的水,又说了一句不靠谱的话:“这,这鱼要渴死了。”
这一刻,大皇子终于体会到他父皇的难处,也体会到天下男人的难处,婥儿一言不发跟着大皇子,他们两个终于来到河边,大皇子想直接把鱼倒河里,他忍住了,终于聪敏一回,把盆端到婥儿面前,交出了放生权。
婥儿轻轻把鲤鱼放在水中,然后撩撩水笑言:“看,它游的多欢快。”
大皇子瞟了一眼翻着肚皮的鲤鱼,他动动嘴角,然后捡了一颗碎石投入河中回答:“是啊,你听它还泛浪呢。”
“在哪儿呢?”婥儿摸索着,向河里摸。
大皇子一把拉住她:“游走了……”
大皇子这次不经婥儿同意,根本连问都没问,掳起婥儿扛在肩上,拿着盆就朝回走,任凭婥儿怎么挣扎,大皇子就是不放她下来,最后还是婥儿求饶,见快到家了才放她下来。
大皇子与婥儿玩了一天,大皇子发现婥儿记忆力惊人,一本书大皇子念了一遍,婥儿竟然能记得八九不离十,竹片上的字经过大皇子纠正,婥儿也基本全部掌握了。
日头偏西,道别也终于来临,书留给了婥儿,大皇子经过这一天,成熟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道理,与婥儿离别后,见婥儿攥着书背后望着他,他几次回头有返回的打算,最终狠心一步一步离开。
大皇子一路思考,他父皇的话说的没错,他在宫里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飞鸟,真正的生活还是外边的世界,也明白了很多道理,真话不一定就是道理,能取悦对方的才是真理,所以他知道怎么和沐彤相处了。
途径街上,大皇子买了酒菜,也买了点心,还为沐彤买了礼物,买点心的时候,大皇子狮子大杀价,砍价砍的掌柜的想揍人,银子换回来一大包铜板,临走前还顺了人家一个喜饼,掌柜的抖着鸡毛掸子恶言相赠,而大皇子吃像不但绝情,又不要脸的顺手牵羊又揣走一个。
此刻大皇子觉得,脾气莫发,遇着别人发脾气时,觉得也是一番享受时,这生活也就轻松多了,就像这掌柜的气的吹胡瞪眼,而大皇子却觉得,这喜饼吃的那才叫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