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靠在蓄水池旁,撩着自己的头发回答:“干你的活,哪儿那么多废话。”
东妈见此起身用襜擦擦手:“自己洗吧,”东妈端起备好的早膳准备给思王端去,然后朝柳轻十分不满:“吃了果子忘了树,酒足饭饱杀厨子。”
“别,别别,”柳轻慌忙上前,她抢过东妈手中的托盘,一脸诚意给东妈道歉:“柳丫错了,一会柳丫带妈妈称点心赔罪。”
柳轻敷衍完东妈,端着早膳进了思王书房,思王禅定一样案台坐着,柳轻放下托盘,朝思王施礼:“殿下,请早膳。”
思王愣着眼神,仿佛当柳轻不存在一样,柳轻心里嘀咕,都怎么了?难道现在流行这种眼神,柳轻又提醒一声:“殿下,请您用膳。”
思王仿佛才回过神来,他用筷子动了动菜,又放下了筷子:“本王的那件衣服想起来放哪儿了吗?”
柳轻上前坐下,她双手捧起粥递给思王:“还没有,回头奴婢再找找。”
思王没接柳轻的粥,他缓缓开口:“那衣服昨天还在!你给本王藏哪儿了?”
柳轻有点生气,她把粥往案台上一扔:“金缕玉衣!招殿下那么惦记?”
思王端起粥喝了一小口:“那衣服,很多年前皇后送给本王的。”
柳轻听了突然一激动:“多大点事,奴婢这就再给殿下,向娘娘讨要一件去。”
思王无声息,看了柳轻一眼,衣袖掩嘴把粥喝完,然后把粥碗往案台上一扔:“哼……。”
柳轻方知差点说漏嘴,她红着脸挠挠头,把粥碗捡起来放在托盘中:“奴婢这就给殿下去找。”
“不用了!”思王回答一声,然后翻开书边看边说:“送你了,适当的时候,把你的秘密向本王透露些。”
柳轻端着未动的饭菜来到马棚,战马见柳轻过来,它摇尾摆头欢迎,柳轻把饭菜倒入食槽中,顺了顺马颈:“吃吧,你可比奴婢还高一级呢。”
晨阳攀着朝霞,昨夜的雨滴来不及挥发,挂在枝叶上遥遥欲滴,现在的古柳镇除了酒香,最美的欣赏莫过是一城菊开,愚笑堂刚刚开门营业,外边已经排起了长队。
沐彤一边开方子,一边还得抓药,庸医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不但在医馆内看病,他时不时还得跟着家属去治重症,沐彤药方越写越潦草,然后笔一扔回了厢房。
沐彤一脚踢开大皇子的门,见大皇子慌忙扯被子盖体,她指着熙熙攘攘的外边:“什么时辰了,你得起来干活。”
大皇子听了红着脸回答:“你先去,本王随后就到。”
沐彤刚准备离开,她又退回来把门关上,掏出短刀,指着大皇子满脸杀气,一字一句大怒:“你!自称,你!”
“是是是……”大皇子一脸惊恐。
沐彤上前用刀尖挑起大皇子的衣服:“起来!最好低调点,否则立马杀了你!”
大皇子被沐彤这样对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知道他是皇子的身份,沐彤不止一次要杀他,要不是庸医拦着劝说,沐彤根本不让大皇子逗留,见沐彤心情很差,大皇子不敢耽搁,接过衣服背身,当着沐彤的面慌忙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