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天子坐正,端起案台上的茶抿了一口,示意思王平身。
“谢陛下,万岁,万万岁!”思王谢恩,准备起身,天子也突然起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天子一不小心把龙靴踢了出去,那龙靴不偏不斜飞向了思王面前。
思王捡起龙靴,用袖子擦了擦,双手捧着呈给天子,天子似乎有些尴尬,他接过龙靴并没有穿,而是皱眉闻了闻,问思王:“皇兄何事?”
思王坐在天子跟前,他又拿起龙靴抖了抖,然后替天子稳履回答:“臣弟是来为府女求情的!”
天子看了妤埕一眼问:“这样啊,那朕要不要回避呢?”
“不用了!”思王快言快语回答。
妤埕甩甩袖子转身不看思王,她咬着嘴唇开口:“柳轻被你惯的,她差点杀了我!”
思王起身,朝妤埕双膝跪下,替柳轻求情:“小王以后严厉管束,请婤美人放过她吧!”
妤埕转身见思王跪地求情,她突然上前搀扶思王,眼睛却看着天子回答:“殿下何苦这样,本宫只不过吓唬而已,快快请起!”
天子见此,袖子一甩又侧躺了下去:“婤昭仪,当朕求你了,可否放人,朕可就这么一个玩的好的兄弟了。”
妤埕见思王不肯平身,她袖子轻轻打了思王一下:“你把人接回思王府就是,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思王起身又朝妤埕行礼:“谢谢美人,千岁,千千岁!”
妤埕红着脸又朝思王一甩袖,然后坐在天子身边埋怨:“陛下!您看思王又在折煞本宫。”
天子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他闭目指责妤埕:“莫不是婤美人过份,皇兄怎会苦苦相逼。”
妤埕看了思王一眼,她推了一下天子撒娇:“本宫知罪还不行吗?”
天子突然起身坐起,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对妤埕训斥:“朕见皇兄礼让三分,当着朕的面辱王,让朕情何以堪!”
妤埕慌忙跪下朝天子跪拜:“本宫知罪!”
天子抬脚想踢妤埕,思王眼疾手快,他一把拦住天子行礼:“陛下息怒,臣弟治家不严,罪在臣弟,还请陛下开恩!”
天子抖抖袖子对妤埕呵斥:“还不退下!”然后天子突然换了副微笑的面容问思王:“皇兄,你看朕治家怎样?”
思王不知怎么回答,看妤埕垂首弓身退下,他朝天子微微点头,表示佩服。
天子端起自己没喝完的茶,起身递给思王交代:“明日早朝,朕希望第一个看到的是你!”
天子转身背对思王,思王端起天子的残茶一饮而尽,然后把玉盏倒放在案台,缓缓退步施礼出了东宫。
天子听思王出殿,才慢慢转身目送思王,妤埕也从后殿出来,她见案台上的玉盏倒放,轻声暗示天子:“这是想谋反……!”
天子盯着那倒放玉盏,然后他拳头紧握,又缓缓放开:“朕等着他!”
妤埕听后,拿起玉盏扔向东宫殿外,然后朝殿外瞄了一眼,扶着天子去了东宫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