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娈皇后逃出宫已经半月,残酷的环境人也变傻了,她的头脑和她的智慧仿佛像她口中的豆子一样,她失去了所有会思考的神经,只能半死不活的残喘保命。
她夜色掩饰下才敢出去找吃的,渴了就去洛河饮水,没有思路也没有主张,甚至她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活着,嚼了几口豆子她打开了那张纸,那张被天子肆意更改的诗词,这张纸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这些日子,这纸又成了她精神上的寄托。
夕阳西下,思王肩披晚霞来到思王府门前,门口除了两头狮子再无别人,他轻轻推开门一股凉风吹的他一愣,撒开马缰任由战马归栏,他在思王府院内停了下来。
“吱嘎……”一声,思王府大门被吹开了,思王转身却见东妈偷偷朝里看,东妈不认识思王,见被发现想悄悄退去。
“什么人?”思王朗声问道。
东妈见此便小心翼翼上前施礼:“老妪前些日在思王府帮工,不知为何柳姑娘不辞而别……。”
思王皱皱眉头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东妈回答:“老妪不知,公子你是?”
思王袖子一甩轻声责备:“本王是东家!”
东妈突然下跪:“殿下恕罪。”
“起来说话。”思王让她平身又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东妈起身勾着头回答:“听柳姑娘常提起您……。”
“说重点!”思王不等她说完,扫视她一眼怒吼。
东妈有些胆怯:“好像宫里出事了!柳姑娘可能受到牵连……。”
思王听了东妈的话心底一惊,然后上前抓住东妈:“妤美人何在?!”
东妈低声回答:“被陛下接宫里去了……。”
思王本来怒气冲冲的,此刻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他耸拉着着脑袋朝东妈抖抖袖子,示意东妈退下:“下去吧,本王知道了。”
思王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廊沿下,他站了好久才推门入内,东妈受柳轻托付便打算上前伺候,她记得柳轻交代去取酒。
东妈端着酒水依旧胆怯,慢慢朝思王书房走去,进书房以后东妈放下酒水:“殿下请用。”
思王六神无主,瞬间血液涌上心头,他想大吼或着推翻这屋里的一切,他挥手拎起酒坛想狠狠的摔下去,酒坛扬在了半空他又缓缓放了下来,东妈只不过是思王府的临时仆人,也许他不该冲无辜的人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