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头贴地面回答:“妾的君,妾的夫!”
天子拍案而起,愤怒大吼:“是谁!”
皇后压低声音回答:“是陛下,您!”
天子咬牙切齿瞪着皇后:“你敢欺君!”
皇后红着眼圈慢慢抬起头反驳:“本宫无罪!是陛下多疑!”
“你敢称哀家!”天子因愤怒气的浑身发抖,他过了一会儿,压低声音仰头半天才开口:“君别境,叹彷徨,一腔追君意,寂寥愁断肠,寂无处,寞无方,忘穿秋水枕黄粱,卿有思别境,我君可安康!”
皇后突然扑过去抱住天子双腿揽住:“陛下,您不能冤枉臣妾啊!”
天子十分伤感,把诗词扔在皇后脚下,指着皇后抖了抖袖子:“当朕冤枉你吧,梅园深处观景亭下,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捡起诗词泪如雨下:“本宫酒醉,才闹此笑话,陛下恕罪……。”
天子背对皇后:“要不朕成全你们吧。”
皇后慢慢站起来:“陛下要杀便杀!莫要强行侮辱弋娈。”
天子转身眼不观她:“你承认了?”
皇后心知有口难辩,便一副无所谓的口气:“承认什么?本宫没什么好承认的。”
天子轻轻摁住皇后肩膀暗暗用力下压:“给朕跪下认罪!”
皇后挣扎一下,面无表情冷冷反抗:“本宫无罪!”
“无罪?就哀家一词你罪不可赦!”天子恶狠狠说完,狠狠挥袖“啪”一巴掌打皇后脸上:“跪下!”
皇后捂住嘴角朝站直身子,朝天子淡淡一笑:“本宫于你这么年同床共枕,怎么过来的你不明白吗?侮辱我,强迫我,折磨我,我的心,我的肺,你明白吗!”
天子双手藏于袖中,低着头缓缓开口:“不想天下大乱,就跪下认罪。”
皇后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嘲笑天子:“怎么,你怕了?你这样对本宫,跟死了丈夫有什么区别!”
天子朝皇后摇头重申:“你斗不过朕,是你逼朕的!”
皇后把诗词折叠好放于袖中,然后双眼无神:“你杀了本宫吧,哀家早活够了!”
天子双眼突出,脖子上青筋颤动:“朕即刻废了你!”
天子难受,皇后仿佛很舒服,她略有嘲笑故意激怒天子:“嘴在本宫身上!你不杀本宫,本宫就自称哀家!”
天子撩了撩皇后鬓发,又摇了摇头,他此刻仿佛一点儿也不生气了,而是开口讥讽:“不!你连死都没资格,给朕好好活着,朕让你哀到绝望!”
“废皇后降为修容,逐出弋娈殿,朕的皇宫不准逗留!哪里来哪里去。”天子说完,跌跌撞撞出了弋娈殿。
天子离开弋娈殿宫,皇后瘫坐在地半晌,她擦擦泪眼缓缓起身,一腔怨气化为悄无声息,她一件一件摔砸着弋娈殿的一切,气昏在弋娈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