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阵雨后,朝阳露半边,霞光彤红美的像情人腮边的胭脂,桃瓣落残,翠的滴玉,紫藤攀墙含露微微,而早芍已偷偷独霸场景。
大皇子玉冠玄袍内红外黑,他带着一行人直接上了西城门,此刻李苅已经换班,他贪婪的捧着酒壶,嘴巴含着那壶嘴久久不肯离开,那壶嘴仿佛就是他梦中情人的嘴,深吻短吸。
见大皇子一身尊贵的朝服推门而入,他虽然快醉了仍旧起身不敢怠慢,他双手高举拱手行礼:“恭迎平原王大驾,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皇子学着天子的姿态,双手藏与袖中,然后双目微睁,睥睨屋内一切,然后抬手双袖一挥大声:“护思大将军何在?”
李苅想打嗝,这大皇子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慌忙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高举:“末将李苅在此。”
大皇子似笑非笑望着桌上的残羹剩菜训斥:“本王不养酒囊饭袋,还不谢恩随本王办差!”
“喏。”李苅起身摇摇头让酒劲快些清醒。
李苅糊里糊涂就成了护思大将军不说,没有爵位和俸禄不说,什么时候又让他大皇子养了,李苅满腹委屈无处发泄,不敢怒也不敢言,本来觉得这大皇子爱玩陪他玩玩得了,没想到这封了王以后越玩越上瘾了。
李苅从城楼上朝下望,这一望瞬间热血沸腾,因为这不着调的大皇子,今天好像终于要正正经经的玩一把,不但带来皇宫禁卫兵马,而且还有两三辆车。
大皇子朝下面抖抖袖子,一个禁卫托着一个托盘,上边不但有上好的铠甲,而且还有一把崭新的军刀,这身装备比他身上的护甲强太多,光从品相与颜值就知道价值不菲,也是一套将军装。
大皇子望着快要流口水的李苅拍了拍他肩膀:“换上吧,让本王瞧瞧。”
李苅谢过大皇子,慢慢接过装备朝屋内走去,他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狂喜,他朝盔甲亲了亲直接窜到了床前,他粗鲁,野蛮,不负责任,毫无怜惜之心脱了自身的旧护甲。
李苅换上铠甲,也配上了战刀,就拿他原来的佩刀来说,到他手里就不晓得几手货,而且攥在手里毫无分量,充其量也是一块吓人的铁皮,如今这把刀就手感而言绝对是一把上等货。
大皇子见李苅出来,也突然愣住了,然后仔细看了看他有差点没认出来的样子:“果然不一样,人靠衣装马靠鞍嘛。”
李苅抬手鞠了一躬,便跟随大皇子下城楼,这大皇子出手阔气不但送装备,而且给他李苅拐了一匹战马牵来,李苅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三分之二,骑上自己的战马,当一个有模有样的将军,然后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是再娶一房花媳妇儿。
李苅骑在马上到了思王府,然后起身下马朝王府内通报:“平原王驾到。”
“吱嘎”一声,思王府大门缓缓打开,柳轻探着脑袋首先看到的就是李苅,她忙开门跳了出去:“怎么是你,行啊,差点没认出来呢。”
“嗯,这套行头就是帅。”柳轻摸了摸李苅的盔甲,然后冲他竖拇指夸赞。
“咳嗯~”不见柳轻行礼接王驾,反而和李苅泡上了,大皇子在车内忍的不耐烦,然后自己打帘走下了马车。
柳轻见大皇子下车,把头侧向一边不去看他,然后倾身行礼:“殿下千岁,奴婢该称呼你平原王还是大皇子殿下呢。”
大皇子不但感觉被羞辱,而且还心生一股醋意喘着粗气闷声:“哼……,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