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苅穿上衣服和盔甲,他疼的直咧嘴,他抖了抖马鞭朝大皇子走了过去,抱拳施礼:“谢侯爷不杀之恩!事因我而起,不关侯爷的事,这鞭子就免了。”
大皇子:“哼……”冷哼一声,然后甩袖侧过身去:“本侯和你的账清了,你若不打,欺君之罪谁都救不了你。”
李苅冲大皇子行礼:“侯爷得罪了!”他然后扬手“啪”就是一鞭:“陛下万岁!”,扬手第二鞭:“娘娘千岁”,扬手第三鞭:“皇子殿下千岁。”
李苅抽完三鞭便伏地跪下:“鞭刑完毕,恭送皇子殿下回宫。”
“哈哈哈!”大皇子突然大笑,然后弯腰扶起李苅:“你不但聪明而且有种!本侯喜欢!”
“哎呀……”一声,李苅一身血汗斑斑痛的龇牙咧嘴:“若侯爷不嫌弃,去杂舍喝两杯呗。”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和本侯想到一块去了。”大皇子搀扶着李苅上了城楼。
柳轻目送他们上城楼,把自己撂下了,心想如此甚好,免得解释不清楚,她刚转身准备回思王府,背后“嗤”一声,一根箭射在了她的脚跟处,她刚想躲避,“嗤”又一根箭射了过来,她抬头朝城楼上望去,见大皇子正挽弓搭箭。
柳轻捧着袖子无奈朝城楼走去,待她登上城楼以后,大皇子一副器宇轩昂,手握弓臂指着她:“给本侯带来了皮肉之痛,还想溜么?”
“咳嗯……”一声轻咳,柳轻上前施礼过后:“小女子可是拼命阻止皇子殿下的啊,您气大权硬要杀我,又怎么能怪奴婢。”
大皇子放下弓,朝皇宫方向举手作揖:“一定是你,惊扰圣驾才引来父皇与皇叔,不怪你怪谁?”
柳轻也学大皇子的样子,抬手朝北宫行礼,然后轻声轻语:“腿在陛下身上,陛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
大皇子怒指柳轻:“你放肆!”然后狠狠的放手挥袖转过身去:“给本侯掌嘴!”
柳轻不惊不怕不恐不惧,一副温柔散漫的姿态对大皇子柔声:“皇子殿下您又冲动了。”
大皇子挽袖转身指着李苅:“给本侯想个法子,把这刁奴的舌头给她拽下来下酒。”
李苅擦了擦脸上的鞭痕回答:“没办法。”然后起身招呼大皇子:“殿下请坐。”
大皇子准备应邀上坐,便一把揽住柳轻胳膊狠推了一把:“伺酒总行吧?”
柳轻微微一笑:“哎……这个可行,这个可行。”然后迈着碎步上前拎起酒坛伺候。
思王从西城门离去与陛下分别,然后把马交与常将军便步行回了思王府,进府以后他来到书房见空壶冷瓯,邹邹眉头也没了有呼唤下人的欲望。
过了半晌,妤埕才托着茶盘前来侍候:“殿下先用茶,午膳我已在一品楼订好,稍后就能送来。”
思王眼不离书伸手去端茶,刚端起的茶碟因烫而哆嗦一下,差点打翻,思王放下书推了推茶具,示意妤美人上前伺候,她然后取出柳轻送他的鬼王面具替妤埕戴上。
妤埕起舞而动,双足脚尖点地,撑袖旋转,那面具下的目光一直正视着思王,袖舞裳风,带动一阵阵衣飘裳魅,整场动作仿佛一直都是一个姿势,那灵活简单的肢体动作,仿佛每个部位赋予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