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与光禄大人的恩怨,只是间接造成的,罪责虽然不在她,可是也是因她而起,细捋光禄府与思王府的恩怨不是一桩两桩,因自己的过失,导致光禄勋的公子横尸街头,光禄大人与思王府,目前可是新怨叠加旧怨难平。
光禄府之前对思王府的伤害罪不在他,他身为天子臣民,理所当然替陛下卖命,可天子为了掩人耳目,反而不念旧情对他动了杀心,而思王看似是为了思王府,才抄了光禄府,其实也是身不由己才这样,思王虽然讨厌光禄大人,可是却又放了他。
“左姑娘不早了。”东妈推门而入。
“哦……”左玄忙起身走了出来。
庸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烟雾弥漫着他一直没有散去,左玄上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然后用手擦擦嘴角叹息一声:“哎……”
庸医敲敲熏壶抖掉里的残渣,又捏着新草药往里塞,这种东西左玄没见见过不仅很好奇,然后又倒杯水推给庸医:“听东妈说你是大夫,而且很厉害的样子,那先生都会那些本领呢?”
庸医塞好草药却没有点燃,捏着手里的熏壶白了她一眼:“愚人能把脑袋劈开,掏出来洗洗那脑仁然后再缝上。”
左玄眼神不离他手上的熏壶又问:“这是何物?先生如此沉迷其味?”
“你是说这个?”庸医托起熏壶点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一副仙神飘飘的陶醉:“这是愚人的精神寄托哦。”
左玄暗暗纳闷:“真是个怪人。”
东妈出了沐彤房间轻轻关上门指了指庸医:“对,一个老怪物,人家姑娘点熏壶那是添香气儿,瞧瞧他一天到晚捧着那破葫芦,都快成仙了。”
“哈哈哈……”左玄听东妈说完忍不住大笑,然后也伸头朝熏壶嗅了嗅:“嗯……?味道怪怪的。”
“切!”庸医收起熏壶用袖子遮住,一脸滑稽相仿佛怕有人抢他宝贝:“妙不可言,岂是尔等能懂。”
东方微微泛白似乎有大亮的可能,思王已早早起来已经翻阅了半本书,柳轻昨晚贪杯仿佛还未睡醒,她迷迷糊糊见思王书房亮起了灯,也强打起精神收拾收拾上前伺候。
她盛来一盆清水拿着丝锦来到思王书房:“殿下靧面。”
思王放下书简起身靧面,他取过丝锦放在水中浸了浸然后擦了擦:“替本王更衣。”
“喏。”柳轻放下水盆然后托起思王玄袍:“殿下可是上朝?”
“嗯。”思王一番整理边迈步出门:“最近事多,很快本王要阔别这安逸之地,要过草滚黄沙的生活。”
柳轻见思王外出忙行礼相送:“恭送殿下。”
柳轻清理好书房轻轻关门退去,一抬头却见妤美人也已经起床:“妤美人早啊。”
“殿下上朝,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收拾下,随我出门。”妤美人交代完也出门离去。
“嗨……”柳轻摇摇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下她的回笼觉看来是睡不成了,然后撇撇嘴回房准备打扮打扮。
妤埕与柳轻收拾好便一同出门,早晨的皇城炊烟袅袅热闹的早市也开了起来,她们二人找了个露天街摊坐了下来,一人叫了一碗清粥喝着,柳轻知道妤美人叫她出来绝不是觅食,可能另有其事,她不清楚什么事所以也没有打算问的欲望。
二人觅食完毕,来到了一处高级果品坊,经过一阵讨价还价二人买了很多,此刻柳轻就派上了用场,虽然她们不缺钱但是还是要讨价的,柳轻那张尖牙利嘴气的掌柜的直翻眼,但是其中也不乏各种趣味,掌柜的虽然吝啬惯了,但是面对柳轻他不得不大大方方的足斤足两,另外赠送喜饼讨好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