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苦人也许都有同情之心,东妈一脸愁容低着头摸着沐彤滚烫的脸:“孩子烫成这样怎么办?她身上看遍了没找到创伤。”
庸医也一脸悲观,在房间里急得来回徘徊自问“不会错的,没伤口没伤口为何会这样?”
东妈突然脸一拉质问庸医:“你不是大夫吗?你不开方抓药干纠结有啥用?”
庸医双手一摊“我是大夫,尽我所能,可眼下我不知道怎么办!”
东妈起身催促他:“那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啊?”
庸医摸索着取出熏壶,勾着头揉捏药丝往里塞:“能请大夫,何必麻烦夫人前来。”
东妈突然目颜大变:“好啊,看你一副悲天怜世的相,背地里竟然干出如此龌蹉之事,莫不是你拐了人家姑娘,老娘要报官。”
“够了!你走吧,要报官你只管去。”庸医狠狠敲了敲熏壶,他抖落了一案台残药沫。
庸医的无奈举动吓的东妈一颤,她刚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住了,然后望着床上的沐彤心生善意:“你得想个法子,不然孩子会没命的。”
“哎……”庸医轻声叹息,他依旧没有抬头:“我一个老头怎么去面对一个貌龄姑娘家。”
望着一筹莫展的庸医东妈心一软:“这里住着也不是办法,先送我家去吧,我们一起想法子。”
东妈上前收拾收拾,便用床单裹好沐彤背在了背上,示意庸医:“走吧。”
从客店回来以后,庸医疯了一样在院子里疯转,时而仰头长叹,时而低头短哼,而东妈顾不上这些,她只能做她能做的能帮的,她烧好水便拿起布条替沐彤擦脸。
“啊……,赶紧过来。”东妈放下湿布抹抹手,就忙去扒扯沐彤的头发:“找到了,找到了。”
庸医见此便悠悠舒了舒口气:指着沐彤的头发:“剪了把。”
东妈找来剪刀,先试了试动作,然后眼睛一闭,一剪刀下去剪掉了沐彤大缕长发,然后缓缓睁开眼稳了稳剪刀,慢慢的一刀一刀清理。
东妈刚刚忙完,庸医便端来一盆温药汤,顺着沐彤的伤口往下浇,然后用经过处理的剪刀,轻轻剪去了溃烂的感染,然后继续用汤药清洗伤口,庸医清理好伤口,便问东妈要来针线,在那药汁中泡了泡便缝了起来,然后再进行伤口包扎,东妈一旁揣着手看的目惊口呆。
庸医煎好药为沐彤服下,便轻轻扣上房门,他坐在院中一直不停的嗅着熏壶,他熏壶里冒出来的烟,甚至比东妈灶房里出来的都够呛人。
东妈做好晚饭端了出来,见庸医闷闷发愁便上前轻声安慰:“不早了,先吃点吧。”
东妈一个人多年惯了,而庸医也是一向居无定所,烛光下孤男寡女只听到筷子与碗碟的碰撞声,东妈泼脾气也收敛很多,她收拾餐具不忘提了壶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