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大人起手施礼“殿下,烦请把人交出来吧,下官领皇命要以律办事了。”
“哈哈哈……”思王一声冷笑,他一脸鄙视指着来人:“兵犯思王府何装那么清高!”
光禄大人表情非常难看,他大声威胁:“呵呵……就算是吧,陛下命臣以律处理,如果殿下再迟迟不肯交人,那莫怪下官兴兵辱王了!”
思王上前弓腰仰视着他半天低声:“咳……你兵犯思王府已经不是一次了,光禄大人如果执意要人,小王怎敢不给……”然后转身一指左玄:“是她,人你带走吧。
光禄大人被思王特殊的观望姿势,他脸羞目涨火辣辣的抹了一把冷汗,朝门外侍卫挥挥手,侍卫上前押着左玄跟着光禄大人灰溜溜的出了王府。
“殿下——”柳轻与妤埕齐声叩拜。
“你们也要威胁本王?”他接着叹息一声:“哎……都起来吧,我也就在你们面前还是个王,你们也没必要为一个将死之人求情。”
沐彤在后面躲着听到了外边的一切,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轻轻推开门,朝柳轻和妤埕悄悄说几句,然后妤埕柳轻二人关门退了出去。
被黑暗笼罩的王府,又响起了令人如痴如醉的琴声,曲调缓慢而凄凉,演奏者仿佛有深深的思亲之情,又仿佛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曲调拨人心弦,时而有千军万马的愤怒,时而又风吹雪落的柔情。
曲子随落雪进入高潮,凌乱随着破音断弦,最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惊起几声乌啼,而思王府外整齐有节奏的踏步声已由远而近。
此刻,思王已换上多年未穿的战袍,一把久经战场的战刀也锈迹斑斑,也许,不能说是锈,应该说是依旧血迹斑斑。
柳轻远远看见思王这副打扮,她双手叠压在胸前仿佛期盼已久,但是又瞥见思王手握数尺白绫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见思王将白绫绕在脖子上轻轻一拉,她战战兢兢一声轻吼:“殿下!”
思王转身来到她面前,将白绫绕在她脖子上打了个结,又很仔细的认真收叠,望着惊恐未定的她朝书房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嘛。”
“喏!”
柳轻突然破涕为笑冲进了书房,打开书架从角落翻出了一个盒子,斜斜侧躺在盒子里的王印依旧不失光泽,而盒子上已落一层薄薄的灰尘,她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双手捧着来到思王身边。
思王背对着柳轻良久,然后慢慢一步一步坐在了正堂案台,他端起茶盅泯了一口然后盯着她:“看来咱们王府还真没气势了。”
“王府侍女,万能的。”柳轻低声嘟囔一句捧着王印出去了。
王府外一队精锐之师马膘人壮,火把照亮了王府内外,这些人马不是皇宫禁卫也不是京师士卒,而是一支远赴疆场归来的虎卫兵团。
“来者何人?”柳轻举起王印一脸正经道。
众将士见印如见王纷纷单膝下跪叩首。
“问你呐,那个络腮胡子拉碴的。”她右手抖着手里的大印,左手叉腰耀武扬威的继续问道。
“咳……”一声轻咳,为首的将军强压内心喜悦,他瞟一眼柳轻扬起头以示不满。
“不说是吧,那我忘了接下来该喧啥了。”柳轻晃着小身板继续调侃他。
“末将参见思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呦——声音再大点,想见殿下你倒是进去啊。”
将军理都不理她起身拍拍雪,身后将士也跟着缓缓起身,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柳轻。
柳轻见状大吼一声:“大胆,谁让你们起来了,跪着跪着。”
“来啊!把这无名氏拿下喂马。”将军皮笑肉不笑的大声一呵,夺了她手里的王印直接带人进了思王府。
“还反了……”
柳轻被两士兵架着气的乱蹦跶,可是,她见思王已经出来立马老实了起来。
“挽风将军,快快进来。”
他们二人一见面两个人先是仔细对视,然后双方哈哈哈大笑,两人勾肩搭背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