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等人都清了出去,却不见思王的人影,柳轻心想,难道思王已经离开了?还是被老鸨故意了藏起来了?进行简单分析后,她恶狠狠的转身事盯着老鸨。
“我家公子呢?”
“啊呦——真,真都下来了,姑娘饶命啊。”
“饶命!来来咱坐下,来谈个怎么饶法。”柳轻逼问的同时,手也上去了,逮着老鸨就掐,痛的她不敢反抗。
柳轻嘴瘾手瘾都爽过一遍后,见老鸨不像骗她,就楼上楼下四周打量一翻准备回府,是福,是祸,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
“撒开,没醉别碰我……,我有的是酒钱,干嘛赶我!”思王醉醺醺的胡言乱语,被一个歌姬扶了出来。
见思王出来,柳轻扑通一跪,这一跪不当紧,闻月楼内的歌姬,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下,头都不敢抬。
“哼哼哼……看到了吧,还敢撵寡人出去吗?上酒上酒。”思王醉中得意,指着闻月楼的人训斥,却没有回府的打算。
“陛下、有请,速速回府……。”柳轻压着声音对他说,手里拂尘在他面前拼命摇。
“万岁饶命……!”众歌姬和妓女闻声齐呼求饶。
“乱喊会杀头的,让你们避一下,避一下!”
柳轻由于着急,话没传好,导致众人听见陛下二字急喊万岁,这么一来,思王的酒一下吓醒了一半,拽住柳轻急忙出了闻月楼。
他们二人出了闻月楼,拐到一处僻静处停了下来,然后思王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瞪着眼盯着柳轻,像是为搅了他的春心芳意,而不满,柳轻则被他看的有些战战兢兢,她言无所表,转过身去。
“去闻月楼干啥?这东西哪儿来的。”思王质问她,上前抢过拂尘狠狠的扔在地上。
“我说不清楚,你还是快回府吧,”柳轻顾不上多解释捡起拂尘推着他就要走。
“哼……。”思王一脸不爽拂袖一甩摆脱她,傲冷而立。
“我与左玄街上遇士兵盘查,而她不堪受辱失手杀了人,我们被光禄府所抓,途径皇宫时被巡城的禁军解救了,禁军与光禄府的人产生了摩擦,禁卫杀了光禄府的人,并以殿下的名义,以辱王窜上之罪,带兵去了光禄府!”她见思王不知实情,是不会跟她回府的,便简单的陈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为何不早报!!!”思王听后大惊失色顾不得跟她回府,便自己施展功力朝皇宫奔去。
“婢女好命苦……”柳轻嘟囔一句也着急朝王府归去。
思王来不及,细梳整件事情的原由经过,便急匆匆的直奔皇后弋娈宫,以监国律例,任何人杀人都是死罪,他尽可能的希望能保全左玄,因为已四面楚歌的思王府,添不得半点与政治有关的麻烦。
思王顶着冒犯之罪,硬闯皇后弋娈宫,他推门而入,阵阵香熏他有些心神恍惚,只见一席绯衣惊鸿,眼观弋娈皇后不觉痴迷,瑶池有仙多姿,素交已旧竟也这这般玲珑。”
“皇兄来了。”话毕她起身上前,两膝微曲颔首低眉行礼:“陛下稍作小歇,命本宫等候皇兄,如有怠慢之处请皇兄莫罪。”
她六宫粉黛,举目窃望思王,自觉羞目难对,便赤口微闭,这一刻,仿佛镜像重现,曾经的许诺,曾经的誓言,以及曾经的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是敌不过命运交错,昔日红颜已成旧怨,彼此冷眼旁观着,心底都砌了一道墙,挡住别人的同时,也堵住了自己。
思王方知失态,身倾叩首回礼:“臣弟见过皇嫂。”
“一家人何须多礼,小叔若有要急,可以前往凤榻面见陛下。”弋娈皇后双腮微红,朝陛下内寝指了指。
“谢过皇嫂,臣弟外边侯着就是了。”
思王退出弋娈殿,他长长舒口气,远远见一人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光禄大人,他想有意躲避,却无处可藏,不免暗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