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贤看洛寒衣赤果果的竟是在挑衅自己,在挑衅整个孟家,便出言训教道:
“洛大师,你还不管管你的儿子,任由他在此神圣之地,胡闹么?”
洛由天自是也见到了情况不对,好好的一个孟老太爷下葬,钱都已经收了,现在儿子还跑出来作什么妖,是想把老爹的生意搅黄,让老爹从此之后没路可走,砸了饭碗吗?
洛由天快步的欺了上去,伸手是抱住了儿子的肩臂,边拉边扯的劝道:“寒衣呀,别闹啦,人家家里的事情,你管什么!走走走走走走……”
——“放开我!”洛寒衣大喝一声,却像个柱石一般,是站着不动。
洛由天老脸上尴尬的有些挂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子是完全的忤逆了他,让他下不得台来。
孟德贤见洛寒衣就是要跟自己对着干,就是要在这里横个梁子让他不能过去。遂威言道:
“洛公子,你一个人要为这个贱婢出头;那我们孟家,却有几百人在这里……我劝你,还是自行靠边,免得待会儿动起手来,误伤到了公子你!”
洛寒衣毫无所惧,把他的话尽当耳旁风。正了正衣襟,悠闲的逼视向了孟德贤道:
“我~,是一个人。可如果真的打起来了,我离你孟德贤却是最近!……你信不信,五步之内,我让你血溅当场!”
洛寒衣是洛阳城里有名的流氓泼皮,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自从洛寒衣成为了高丞相府的赘婿之后,孟德贤也是听闻过他的一些声名。
孟德贤跟洛寒衣说了这么多,却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因为顾及着高丞相,是这洛寒衣背后的靠山哪。
高丞相权倾朝野,孟德贤只是一个言官,并没有多大实权,当然并不想为了一件小事,而成为了高丞相的敌人。
双方一时僵持住。有两个青壮也想直接上去,把洛寒衣给架走,却看到孟德贤对他俩,是投来了一抹凌利的眼神,只得知趣的退下了。
在孟德贤没有答应,也没有发飙的情况下,洛寒衣也不便明抢。即换了个态度道:
“孟大人啊,晚生这厢是多有得罪了。还请孟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了这个叫做娇娜的女子!”
孟德贤呵呵一声,淡笑道:“莫不是洛公子……看上了这个小婢子?”
见洛寒衣要与自己善说,孟德贤也顺势做了个就坡下驴。
洛寒衣道:“正是!”
为了救人,洛寒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兜揽过来再说。
孟德贤长吐了一口气,言道:“洛公子,娇娜只是小事。既然公子都开了口,本官把她送与公子也就是了。……只是,公子今天搅了我家老太爷的下葬,这个又做如何说?”
洛寒衣想了一下。
片时,傲然提声道:
“一千两……!孟大人,可否满意?”
孟德贤失了面子,洛寒衣用钱来补,倒也是说得过去。
孟德贤眼光瞧向着一边,又用无名指挖了挖右边耳朵,冷冷的漠言道: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