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衣洒脱的放下了心中的郁闷,陪着高惜雨去了书房。
……
丞相府招进了赘婿,无形中却挡了某些人的路,某些想要和丞相府结亲的人的路。
洛阳城首富钱太公府中,钱太公和他的儿子钱万三两人,就着两碟花生米、一盘榨菜,喝着小酒,正在畅聊着。
钱太公眼睛都快眯成两条缝了,叹道:“奶奶个熊,白忙活了这么久,被个市井泼皮给捡了漏儿!”
钱万三道:“爹,人算不如天算啊!”
钱太公道:“算算算,算你个头。谁让你小子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只知道赌钱宿妓,连作诗都不如一个女子!”
钱万三委屈地回道:“爹呀……不是我不如那个高惜雨!爹你就说吧,洛阳城里哪个男子作诗,能胜得过她的?”
钱太公砸巴了一下嘴,点了点头道:“嗯……你老子我,为了你能攀上丞相府这门亲,把那高惜雨娶进门,费了多少事儿啊!”
钱万三撇了撇嘴道:“您是事情做了不少!为了败坏那高惜雨的名声,您竟然暗地里派人到处去传流言,说那高惜雨不能生孩子!嘿,洛阳城里的人还真都信了……”
钱太公自明得意的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小子你懂不懂!”
钱万三道:“爹,您真不是个好人!来,干一杯,咱走一个!”
钱太公长叹一息道:“半年前,也有个诗才出众的书生,连高惜雨读了他的诗,也觉得不比她高惜雨差!丞相府有意想招他为婿,你都不知道你爹我当时有多急!”
钱万三醉醺醺的接口道:“您急!是特别的急!所以啊……我还记得那是个晚上……您派人把那小子给推下了山崖……”
“无毒不丈夫!你爹我,为什么能挣这么多钱?那就是因为整跨了那些跟我做对、跟我抢生意的人哪!”
“那这回呢?爹啊,这回咱真的是败了!”
“败了?胜败乃兵家常事!高惜雨的名声坏了之后,上丞相府家求亲的人是越来越少,有头有脸声势显赫的家族,也不会要她这样一个不孕不育的女子;高惜雨之前唯一看上的那个书生,也死于了意外,高惜雨成了不祥之人,谁还敢要她!”
“爹啊,儿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到了那个时候,只有咱们家还矢志不渝地反复去丞相府提亲,最后高惜雨没得选,便也只能是嫁给了我?”
“对!”
“对是对,爹,您说的也没错。可谁知道丞相府真的能抹下脸面,搞出了个什么文比招亲,然后恰巧,半路又杀出了这么个程咬金,打乱了咱的如意算盘,咱前面的都全白干了……”
钱太公道:“哼,为山九仞,功败垂成!以后,就算是把那叫做洛寒衣的市井混混,给做了,亦是没有用了。丞相府照样可以招亲,也可以抛绣球,这种事情干过头一回,第二回就更无所谓了!”
钱万三也恨恨的切齿道:“哼,真是不要脸的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