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感觉太过真实,回到小饭馆后我仍然感觉不踏实,苍北只好陪在我身边。
由于是半夜时分,整个地府十分安静,我们在后厨炒了两个菜,又开了一坛果酒,坐在了小饭馆外。
“夙白妹妹,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梦里自己刺伤的。”
苍北双唇紧闭,“因为窥命帛?”
“你怎么晓得?”
“猜的,这几日就好好休息,我去和孟婆婆再要一些安眠的药。”
“不要告诉他们……”
“这件事你听我的,窥命帛事大,大家一起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果酒你也少喝些,等伤好了再喝。”
“可是……我怕他们担心。”
“你不告诉他们才会让他们担心,再说你就算不说,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能察觉不到?”
我怀疑苍北的嘴开过光,话音刚落,阎王的大嗓门就传来了。
“夙白妹妹,快让本王瞧瞧,你怎么偷偷的来,又偷偷的走了……”
我打断阎王的话,“不是偷偷,是悄悄。”
“好好好,悄悄就悄悄,你的腿怎么样?”还未等我说话,阎王开始感慨,“当初你装病呦,还挺像。”
我本想和阎王再解释解释悄悄和偷偷的区别,听他这么一说,脸不禁烧的通红,当初以为瞒天过海,可不知大家都知道我装病,真是羞愧啊。
“别害羞啊夙白妹妹,我懂,想当年我也装过。”阎王眼睛眯着,脸蛋竟然也有些泛红。
“快别想了,你怎么来了。”再让阎王回忆往事,怕是又要滔滔不绝,我和苍北保准被他催眠。
“被你俩吵醒了呗。”
“那你可以回去了,每天这么忙,好好休息。”
阎王听言用鼻子轻哼一声,居然有些委屈,他斜着眼看了看我包扎好的腿,丢了几瓶药,眼神示意苍北,就这么转身而去了。
“阎王?你咋啦?”
阎王并不说话,应该是闹小脾气了。
看着阎王远去的背影,我十分不解,“苍北,我咋啦,他咋啦?”
“唉,阎王大半夜来看你,都没坐下你就赶他走,伤心了吧。”
“可是我怕他累着。”
苍北摇了摇头,“阎王年纪大了,不免敏感了些。”
“这样啊。”虽然我是出于好意,可好像真有些过分,“那咱们明天去看看他。”
“行。”
我和苍北继续闲聊着,很快到了卯时,忘川河中的鬼又来了,我又想到了昨天的梦,心不免紧了一下。
“夙白妹妹,今个头上怎么有一支红色的簪子?”
我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朝着说话的鬼给了一巴掌。
“哎呦,疼!”那鬼被打翻在地,周围的鬼都惊呼起来。
“夙白妹妹打人啦,夙白妹妹打人啦。”
“别说话了,都闭嘴。”苍北本在收拾我俩的残食,听到动静后立马跑了出来。
所有的鬼立马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