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苍桀山之事多亏有他在才没酿成大乱”齐鸣道人拂了拂茶盏上的的浮沫“小小年纪已颇有大将之风,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越是优秀越好,这样别人就不会抓着他不放,也更能接受!洛秋玄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茶杯,心底计较着事情的可行性,齐鸣道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半响才开口“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三思而后行,别将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洛秋玄应道“前辈放心,晚辈自有分寸”
齐鸣道人犹自不放心“既是求,就得其法,他人你可不顾,但她的想法你不可不知”若是能顾忌着白隙爻的想法,他便不会做的太绝,与人也会留有一线。
洛秋玄抿了抿唇,她的想法……她现在的想法怕是将他往外推吧,一口将杯中水饮尽只觉苦涩,一点茶的清香也没有,放下杯子“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请前辈莫要怪晚辈鲁莽”
齐鸣道人知晓他已经有了决断,也不多劝,两人又坐了片刻,齐鸣道人起身离开。
洛秋玄在蔓藤下坐了很久,目光悠远,不知是看到了何处,许久才再次将目光落到白隙爻那扇紧闭的房门上。有些话不能与她挑明了说了,那么……洛秋玄起身出了玉华院,从玉华院的后山断崖一跃而下
彼时苍桀山各派人士齐聚,到处可见成群结伴的人望着那被洛秋玄一剑劈开的缝隙议论纷纷,那被阵法禁制阻隔开来的缝隙弥漫着一股死气,纵使身在外围也能感受清晰。除却刚开始的那些艺高胆大的人莽撞闯入神葬之地没有一人回来后,这些人便一直守在周围,无一人轻举妄动。
鬼离与沈黎一独立占有一地,身后跟了二三十名鬼谷弟子,皆是黑衣鬼幡,十分惹眼。而他对面所站的正是一袭白衣的冷宁翔,只见他面容冷峻,容颜俊美,傲立群雄之中自有一股神圣不可犯的威严。
鬼离斜睨了冷宁翔一眼,颇有些不满的道“这小子半道冒出来瞎管什么闲事,居然还拿了什么狗屁的冷轩令,哼!若是那冷轩还活着此令还能号令群雄,如今……呵呵,给你几分薄面就拿着先人的威望作威作福,也不嫌臊得慌!”
“若非给你师叔与那玉虚子有几分交情,给他几分薄面,老夫会理他是何人?!哼,小崽子!”继而又有些感慨的道“如今的冷轩院也越来越没落了,好不容易出了个玉石,还被逼得不得不……”似是想到了什么禁忌的事,撇了撇嘴,心底更不爽了“就讨厌这些个什么狗屁的君子正道,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一旁的沈黎一看了眼自己的师傅,知道他这是羡慕嫉妒的,鬼谷这几年除了他之外还真没招到天资卓越的弟子,就连他也比不上冷宁翔的天资,还是因着后天的努力才能与之齐平。
“小一啊,咱们回头也弄个什么鬼谷令的玩玩呗,凤鸣山有个什么凤凰令,冷轩院有冷轩令,咱们也来个鬼谷令,拿出去也威风威风,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了”鬼离越想越对,当即就拍了板。
鬼谷向来以鬼幡为尊,身份地位不同炼制鬼幡的材质便不同,以色为分,黑金为谷主所有,黑紫是长老所持,其后是黑红黑蓝与纯黑,沈黎一的鬼幡特殊是鬼离亲自为他炼制的比较特殊,以黑为主兼顾其他几色,是鬼谷少主身份的象征,可直接代替鬼离下达任何命令。
鬼离的一时心血来潮又给鬼谷加个令牌,却不想这个令牌日后与沈黎一的五色幡共成为后世掌门人的信物,也因而让鬼谷躲过了一场浩劫,免了灭门之祸。
沈黎一对这种无伤大雅的事向来顺着鬼离,当即也就应了,只是看着那被劈开的裂缝,仍是忍不住担心“她真的无事吗?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鬼离哼了哼,不满的道“自从见到她之后你就心心念念的全是她,连我这个师傅都排到边儿了!那人既说了她无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师傅,那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我们散布这样的谣言,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沈黎一对散播白隙爻拥有玄天镜的谣言一直持反对意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鬼离更是知晓,背后那人就更不用说,可为何还要这样做?是帮她还是害她,为何他一点也猜不透?
鬼离的目光闪了下,有些不耐的摆摆手道“你放心此事绝不是在害她,问那么多干嘛,为师你还信不过?”
对于鬼离沈黎一自是相信的,可对于那隐藏在背后之人他却始终怀有戒心,一个如此藏头藏尾躲在背后的人让又他如何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