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一起憧憬着未来。

那时她第一次，把叶迦宁的梦想放进了人生的规划里。

“违约金我会三倍付给你，如果你想在圈内工作，我也可以介绍人给你，不过你能力那么强，我想……”

“叶迦宁。”

苏堇烟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他特别听话，就这样停下来，保持缄默，整个人一动不动。

苏堇烟按下墙上的按钮，原本透明的玻璃几秒间雾化，外面的人再也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她来到叶迦宁身后，去的路上随手把文件往旁边的沙发上一丢。

“啪”的一声，文件顺着沙发掉在地上，声音格外响亮。

“叶迦宁，你有钱吗？”

她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

“公司账面上的资金都拿去赔违约金了，你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哪里来的钱给我发工资？”

“？”

叶迦宁汹涌的难过因她这话戛然而止。

还有什么比被员工质疑财力更让人羞愤的呢？

他好歹也是个大影帝呀。

“不就是会变身吗？！”

苏堇烟才不管他，换了一副语气，超级大声地凶了回去。

“叶迦宁，你当你自己演苦情戏呢？什么身染怪疾怕拖累亲近人而选择自我毁灭，一开口就知道是老剧情了。拜托来点新意吧！”

“？”

叶迦宁全身一僵，他觉得自己听不懂苏堇烟的话。

“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就该和他对视！”

苏堇烟拽住叶迦宁的胳膊，把某个超级倔强的人掰了过来，直视他。

“所以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怪物而不害怕呢？”

她看着他，叶迦宁还是低着头，没打理好的刘海垂下来挡住双眼。

一片暗影，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喂”

苏堇烟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捧起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美少女和你说话的时候就该看着她呀，不然你是害怕被她的光芒刺到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叶迦宁心里嘀咕两声，感受到自己的脸被暖暖的手捧着，温度渡过来，微微发烫。

“叶迦宁。”

苏堇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视线下移，看了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一眼。

“你今天穿的是灰色的吧”

“？”

叶迦宁挣脱的动作一滞。

后知后觉的想到什么……

登时睁大了双眼，看鬼一样瞪着她。

“唔，还有字母标，什么……”

叶迦宁被吓到后退，后背整个贴上玻璃。

下一秒又赶紧并拢膝盖，双手交叠下移，挡在身前。

“你……”

“哼……”

苏堇烟笑了。

“别打了呀，再怎么挡我都能看见。叶迦宁，你听好了。”

她正了正脸，表情严肃。

“我，苏堇烟，和你一样，拥有特别能力。我的眼睛能够看透任何事物，包括但不限于看见你今天身上所有衣服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