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失神道:“以文优之见,本相国现在该做什么?”
李儒沉默不语,唯有以苦笑回应。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做什么?
打是肯定打不过,甚至连逃跑的希望都没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暂时低头认怂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李儒心中叹息,很快想到了一个计划。
他眼神闪烁,道:“世人皆知奉先将军是相国的义子。
既然如此,相国何不对吕氏兄弟多加亲近赏赐,也好让别人知道相国对吕氏兄弟的喜爱与信任。”
董卓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后渐渐明白了过来。
不管他董卓与李昊两人有多少龌龊,但这些事情别人可不知道啊,至少那些各地乱党不知道。
他们看到董卓如此厚待吕氏兄弟,再加上吕布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不是董卓的人。
到时就算李昊有一百张嘴,也不可能解释清楚。
更何况,那些人可不一定会给他解释的机会!
董卓想明白后,虽然对要给吕氏兄弟进行封赏,甚至还要表示亲近的事情感到腻歪,甚至恶心。但他在想到能给李昊留下一个大麻烦,却又感到有点变态的小开心。
“好,就依文优之言。”董卓咬牙切齿道。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一片喧嚣。
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满脸开怀的笑容,对友人低声道:“你听说了吗,西凉军遭天谴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这我还能骗你,估计这事最多明天就要传遍城中的大街小巷了。现在谁不知道铁骨铮铮吕校尉,朝武无男儿的事情。”
“额,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说来可就长了。
董贼入京都以来,朝武但凡有点骨气的,都差不多已经惨死在屠刀下。
这几日天下群雄纷起,都打着讨伐董贼的口号起兵。
你说说,天下群雄来攻,董贼能不害怕吗?
这不,今天董贼在郊外西凉军大营宴请朝中重臣。这明着说是要商讨朝廷大事,但谁看不出来董贼就是想要让摆摆威风,震慑朝武。”
“对对,就是这个理。”
“要说董贼势大,朝中诸公敢怒不敢言。此次董卓有意立威,上到太傅袁隗、司徒王允,下到朝中九卿,哪个不是乖乖赴宴,生怕董卓的屠刀落下。可吕校尉不同,人家不仅没有赴宴,还遣使者痛骂了董卓一顿。”
“嘶,吕校尉疯了不成,敢这么得罪董卓?哎,可惜了一位忠良之士,怕是已经遭受董贼的迫害吧。”
“嗤,董卓就算是想,也得有这个胆子。”
“咦,高兄何出此言?”
“你不知道,今天西凉军大营的天谴邪门的紧。听说董卓知道吕校尉的话后怒不可遏,当时就要杀了使者泄愤。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西凉军营地突然地龙翻身。”
“还有此事?”
“可不是吗,最邪门的是地龙翻身仅限于西凉军的营地。现在人人都说吕校尉有上神庇佑,董卓就是因为触怒了上神才遭受天谴。”
“你还别说,要是真的只有西凉军营地发生地变,这事还真邪门的紧。”
两人小声谈论,全被不远处一位衣着朴素,面容丑陋的年轻人听到。他双眉微挑,露出沉思之色。
吕校尉,吕昊吗?
有趣,此人若非看不清形势的疯子,就是狼子野心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