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绿尴尬地笑了笑。
老翁却像忽然顺气了似的,缓和了过来……又慈祥地望着于青绿和齐弘丞,眯着眼,似是正劝着他们俩,又像是自顾自般的道,“要我说,小两口儿吵架也行,但别真吵,要知道,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啊!”
说完便没有再理会于青绿和某橙子,似是正陷入了他自己的回忆当中。
??!
某绿想起竹林院子里那个不住房屋,躺在树底下生活的皇甫老头,暗道,老头儿的风格都这般清奇的吗?
齐弘丞却似醒悟般的,忙拽紧某绿的袖子,“阿绿。”
“嗯?”某绿诧异的望着他,其实她也并没有怎么生气。毕竟,她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
某绿摩挲着手心的血痂,睫毛不自主地扫过,她怎么能要求别人对自己怎么样呢?
某橙子却握住她那受伤的右手,某绿抽了抽,没抽出来?
只见他摩挲着某绿手心上的血痂,疼惜道,“阿绿,都是我不好。”
柔软的触觉在血痂上轻轻地扫过,怪痒的。而且,他和她,是不是贴的太近了,让她感觉怪怪的。
他望着她的杏眸澄澈而真挚,正氤氲着一片温柔之色,“阿绿,我以后有事都和你说,和你商量,不再瞒着你,好不好?”他的话,和煦如春风。
于青绿心中忽然一颤,然后莫名的跳得好像有些乱。什么嘛?!
然后某绿僵住一张脸,淡淡地答了一句“好。”便跑了……
跑了半晌,回头一看,后面并没有人追来。
什么人啊?都不追上来!
转而,又重重地呼了口气,幸好没追上来。
便甩了甩脑袋,叼了一根刚刚顺过来的芦苇,晃悠悠地往竹林小苑中去了。
于青绿回到院中时,皇甫老头正耐心地给一个小孩儿抹药。
某绿颇为诧异,便走了过去,因为按皇甫老头的性子,能写个药方,让你自个儿去抓药已经是很好的了,哪里会这么认真细心地给病人上药??而且,穷乡僻壤的,这小孩儿倒是长得格外的精致可爱,也比其他的小孩儿要白些,穿着也齐整些。
走过去一看,小孩儿的手上,腿上全是青紫色的鞭痕,“皇甫先生?这是怎么了?”
皇甫老儿瞥了眼某绿,一叹道,“孩子他爹打的。”
小孩儿才八岁大,和景阳小童子看上去差不多,他正睁葡萄似的圆乎乎的大眼,亮晃晃地偷瞄着某绿,转来转去的,一副机灵的小模样儿,看的某绿莫名的有些柔软,“他为什么要打孩子呀?”
“还不是这小子不听话。”皇甫老儿边说着,边使力戳了戳小孩儿的伤痕。
“嗷!”小孩儿猛地一叫,“疼!”
皇甫老儿却没好气地道,“疼?是让你不听教啊?”
小孩儿却小嘴一撅,腮帮子一鼓,“哼!”,蓬蓬的小脑袋一转,只留给皇甫老儿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一副不听管、不听教的顽皮小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