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绵绵,吹来了某绿帕中的水蛭粉,化开了愈合不久的伤口,他胸腔前的汩汩流动的血液、不知不觉间化开的那一滩鲜红,成了他必须被扛着离开的理由。
某绿:不是我!我没做过?!谁看见了?明明是他自个儿倒下的,偶碰都没碰他一下。别冤枉我!
明明是他自个儿不好好在家里养伤,到处蹦跶!而裂开的伤口。明明是他自个儿色欲熏心,在御花园中妄图染指美人儿遭来的横祸!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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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府,俞清婉正独自一人坐在闺房中,望着手中的桃木簪怔怔发呆,这是娘亲留给她的簪子,前几日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的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御花园中?又为什么会变得这般尖锐?是娘亲在保护她吗?娘亲为什么能保护她?难道她……?
某清婉不觉间喉咙有些哽咽难受,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如串珠般从她朦胧地双眼中滚滚流下。
美人哀婉,其泪也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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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被扛着走后,王府每日依旧风平浪静。
后院里的厨师厨娘们每天都在绞尽脑筋讨论着、研究着美味的新菜,以讨王妃一悦;王府的工匠们每日都在绞尽脑筋的想着如何改善工艺,让王妃生活更舒适、更安逸;王府的花匠们、药童们正在外地四处寻访,哪里有什么王府没有的品种;王府的侍女们每天都在记录着王妃的各种小习惯,如何伺候可以使王妃更舒适?
爬床?王爷的床?一跃成为人上人?哈,别说笑了,早几年妄想爬王爷床的现在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王爷就是个榆木脑袋。而且就算真的被馅饼砸中,爬上了也最多能当个通房,还不是下人?!
还不如爬王妃的床,看看阿阮就知道了,这过得、简直比大部分京城贵女都要好!瞧这架势,以后说不定能嫁入宗室旁支当正房也说不定!太……太嫉妒了!!王妃,我身娇体软要抱抱哇,阿阮那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
王府的管家忙着处理王府内的各种事物、还有府外的各种店铺、地租,每天忙得汗流浃背,没办法,遇上一只不管事的王妃。←_←
做假账?侵吞公款?这是有多想不开啊?!先不说王爷,君不见,被王妃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有多可怜?而且某的王妃总是幽幽的眼神望着他,诉说小白鼠和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可惜……?
可惜什么?!每当这时,某管家总是不由得冷汗之直冒,总有一种他这只小白兔被森林中强大的肉食动物盯上的错觉。
还有……,欸,不说了,说多都是泪啊。
然后,就是某绿的生活更安逸、更美好了。瞧,这工匠编制的藤椅又升级了,结实厚大的藤条从古树荫丛上直垂而下,如秋千般承载着一张工艺精巧、造型美观的藤椅,两边的藤条还被侍女们插满了五彩的花瓣,都是每日采摘的鲜花,新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