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零榆从阿金口中接过门禁卡,笑得有些得意:“那可不,我们这是人狗奇缘。”
打开门口,三人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别墅,来到了里房。
阿金将三人带到了陆离的卧室门外,趴在门口,眼神里尽是担忧。
“陆离!”张牧用力拍着门。
“陆老师在里面?”赵凯有些不敢相信。
“门从里面锁着的,应该没出来过。”张牧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敲门,“小陆!”
“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江零榆嘀咕。
“不可能…他从…”张牧刚否定,门就开了。
陆离身穿睡衣,睡眼惺忪,衣领大大的敞开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江零榆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咽着口水,涩涩道:“陆老师…早。”
陆离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她,以为还在梦里,便喃喃道:“阿药?”
“你丫真在睡觉!”张牧见他衣衫不整,连忙将他推进卧室,“换好衣服再出来!”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陆离还定定地看着江零榆,眸子里很是复杂,说不出是惊喜还是痛心。
明明是她,明明又不是她。
张牧带着微微怒气下了楼,赵凯见状也跟了上去,江零榆看了卧室门一眼,脑海中还在想着陆离刚才的眼神。
他刚刚又唤自己为“阿药”,那眼神又并非是老师看见学生时的模样。
他…许是认错人了。
“江零榆,你守在上面干什么?”赵凯在楼下向她招手,让她下来。
江零榆抬脚,趴着的阿金也起身随其后。
到客厅坐下时,赵凯才将心中疑问道出:“我以为你和陆离水火不容,但没想到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啊。”
“嘿嘿…”江零榆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干笑道:“其实是真的水火不容。”
“要是真水火不容,他还会让你进他家两次?”张牧此时怒气已稍稍消减,冷静道,“陆离从不迟到,待会儿等他下来,一定得问清楚!”
江零榆闻此唏嘘:“张老师,你不是挺怕他的吗?”
“我怕他?哼,我…”
“张牧。”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张牧顿时噤了声。
三人齐齐回头,只见陆离已换好衣服。
可却不是以往上班的穿着打扮,陆离穿得十分随意,大码宽松白色T恤,下身是一件齐膝短裤,头发有些凌乱,双眼如覆薄雾,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慵懒。
陆离拿起一瓶酸奶,躺在单人沙发上,目光注视着地板,沉默不语,只顾喝着手中的酸奶。
张牧道:“你今天这是不准备上班了?”
“不去了,说我高烧不止。”
江零榆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哪还是以往那个冷面无情的陆阎王,分明就是一个性格叛逆的大男孩。
张牧指着陆离,咬牙:“得,你现在出息了啊!”
“好好说话。”陆离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
张牧抬起的手又放下,深知陆离一旦做了决定,便谁也劝不了。
“哎呀,不就是请个假吗,这可是咱陆老师工作以来第一次请假,可喜可贺,不碍事不碍事啊。”
赵凯拍着张牧的肩,憨憨地笑着。
“行,那我们就给你打掩护,你好好休息,我们走吧。”张牧说完就准备离开。
“江零榆留下。”沙发上的陆离终于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