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零榆弱小的身子从人行道的低阶上滚了下去,脸和水泥地的摩擦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有些吃力地半撑着身子往后退,眼角和耳后传来火辣辣地疼。
双脚根本抬不起来。
“着火啦!着火啦!”江零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期盼着有人发现这一幕。
歹徒见状,立即扑在她的身上,用手再次捂住她的嘴。
江零榆顺势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向自己脑袋撞去。
“妈的!”歹徒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疼痛。
“你劲儿还不小啊!”
歹徒用一只手解下皮带栓住她的双手,确定她双手不能再有所大动作以后,他目光忽然变得玩味。
“没想到你这小妞儿还挺机灵,比以往的那些有意思多了。”
歹徒说话间,正试图用手解开江零榆的牛仔裤扣子。
江零榆不停地用脚蹬着,她觉得面前这人的手肮脏极了,每摸到她身上的一寸肌肤,她都觉得恶心至极。
大脑被羞耻和恐惧充斥着,她第一次觉得在男人面前,女人的反抗是多么的无力。
当歹徒压上来的时候,江零榆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身体还在做本能的反抗。
她只能望着漆黑的天,今晚的夜没有星星,她闭上眼睛,绝望得想和黑夜融为一体。
突然间。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自己落入了一个踏实的怀抱。
鼻尖触到了柔软的衬衣,并传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不知为何,此刻她感到很熟悉,眼泪流得比刚才更加凶猛。
她用手紧紧地环住这人的腰,哭出了声来。
“没事了,没事了。”
陆离轻抚着她的背,看着怀中狼狈不堪的女孩,脑海中忽然闪过相似的画面。
同样的夜晚,一个女孩也是这样倒在他的怀里,他隐约还记得,心中还有因为失去所带来的痛苦。
他的记忆很模糊。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零榆缓缓睁开眼,然后双眸惊恐地看着四周。
歹徒跑了。
江零榆忽然如一摊软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秦越你个大白痴,你旅游就旅游,瞎跑什么,老娘花十八万来找你受罪。”
“白青云你个大混蛋,我花了十八万,保镖都不给老娘配几个。”
陆离听到她的嚎啕大哭,心中反而放心了下来,还可以骂街,说明人还好。
“没事了。”陆离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慰着。
江零榆泪眼汪汪地转过头,看着这张令人沉沦的脸庞,见他双眸里满是心疼。
她有一丝恍惚。
但下一秒,她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脸在他的衣服上胡乱窜着,把眼泪,鼻涕通通蹭在了这人身上。
“陆老师,哇……”
哭得撕心裂肺。
“……”
过了很久,江零榆感觉脸上的眼泪都快风干了,再也挤不出眼泪。
她也不再乱动。
就这样安静地抱着陆离。
约莫半分钟。
怀中的人抬起了头,眼角还有泪痕。
只见她双眼一眨,之前柔弱的神态变得异常坚定。
“陆老师,我要报警,我抓到了他的头发,我要交给警方做DNA鉴定,说不定是个惯犯!”
陆离看着她眼角的伤口,轻叹了口气:“你受伤了,先去处理伤口。”
“先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