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大长老刚准备上去劝慰，就被这老者一巴掌拍飞十多米远。

“一群混账东西，我闭关之后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祸事，一直告诉你们没有实力就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这才是基业留存万古的根本之道，你们却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现在留下一堆烂摊子！”

太上长老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

“太上长老勿怒，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小杂种！否则我们丹王谷真就完了！”二长老连忙说道。

然而太上长老不语，只是流下不争的泪水。

站在对面不远处的楚凡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然而决心却是始终未变。

他不是一个轻易受感动心软的人，敌人就是敌人，今日的心慈手软，可能就会变成明日自己悔恨的泪水。

“太上长老……”

“太……”

仅存的丹王谷长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太上长老为何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太上长老用袖摆轻轻擦了擦眼泪，面向楚凡微微一笑，“见笑了，你说的不错，立场不同，说这些无用的废话显得可笑，这件事确实是我丹王谷理亏，既然他们有灭你全族的念头，又发出战书设下赌约，那么你此刻过来复仇确实没有任何不妥。”

“然而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丹王谷的太上长老，活着是丹王谷的人，死了也是丹王谷的鬼，丹王谷错的再离谱，我也要为丹王谷而战，这就是我的立场。”

“我曾敦敦教导他们和善为人，这群弟子看来已经把我的教诲忘了。”

老者话音刚落，却看到对面楚凡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楚凡摆手，“我并非笑你，也不是揭你丹王谷老底，据我所知，丹王谷这二三十年间抓了无数普通人进行丹药试验，杀戮无数，以至于现在丹王谷周边百里没有任何城镇乡村落户，而丹王谷如今已经把魔鬼触手伸到了百米之外的其他乡镇。”

“虽然你丹王谷说不上穷凶极恶，可也跟和善为人沾不上任何关系，江北江南哪个势力提到丹王谷不是为之色变？”

太上长老闻言面色狂变，他转头看着大长老、二长老，“此话为真？”

大长老神色骤变，“胡言乱语，他满口污蔑，大长老你别信他！”

“我满口污蔑？不信的话出去打听打听便是，你丹王谷的名声如何还需要我来说么？”楚凡冷笑连连。

“白眉！我要听实话！”太上长老震怒，声出如雷暴，吓得白眉老人连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太上长老……这，这也是谷内发展需要啊，我们不断开发新的丹药，不免需要一些实验体，否则如何知道药效好坏？”白眉老人悻悻惨笑道，他这话也等于承认了丹王谷所作所为，一时间太上长老面色悲哀，如丧考妣，清泪长流。

他恨这后辈不争气，要被人毁灭道基不说，更是遗留下千年臭名。

“看来是你们内部自己出了问题，不过我这人不喜同情，这个世界总要有人承担错误。”楚凡脸上表情渐渐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