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每一次的新军集合,都是乱糟糟的,要将这些什么也不懂的新人训练成一支军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稍稍收拾了一下,赵牧六人和其余四人认识了一下,就结伴去领取了长矛与木盾。
接着回到帐篷就被他们的什长带到了军营后方的大校场面。
放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都是人头。
他们多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自于大秦各地,有的眼中带着畏惧,有的则带着沙场建功的渴望。
赵牧将一切都收归眼底。
他并不觉得畏惧有什么错,战场是绞肉机,人命如草芥,连蝼蚁都比不。
一战之下,这新兵里面十个人能够活下来一两个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唯有历经死亡,才能够真的谈得建功,拿到爵位。
就算是他,有着一刀无敌的底牌,可一旦被人下毒、击杀,也不会复活。
咚!咚!咚!
犹如雷鸣的战鼓声陡然响起,在众人耳边炸响。
什长迅速带着赵牧十个人站在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战鼓声是集合的意思,什长让赵牧等人牢牢记在脑子里,并且要记住他们现在站的位置,不能站错。
唯有令行禁止,才能称得是一支军队。
高昂的战鼓声打断了新兵们各自不同的情绪。
他们全部都肃穆的看着校场的那一座高台。
一位身穿黑色甲胄的老将龙行虎步走了高台。
他虽然只是一个人,但往那里一站,整个校场就不由自主变得鸦雀无声。
一人之威,恐怖如斯。
赵牧看着他,目光之中闪烁着光芒,他也想有一日,如同这老将一样,站在高台之,万人肃穆,手握五万大军,沙场百战,无人可敌。
正所谓大丈夫当如是!
“老夫叫作王齮,你们应该都听过,这一次老夫负责带领你们。”
“老夫没什么好说的。”
“只告诉你们一件事!”
哗啦!
王齮双手猛地扯开了他身的甲胄与贴身的衣衫,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但见他半身一道道狰狞的疤痕让人不寒而栗,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老夫爵至左庶长,就是拿着这一身的伤痕换来的!”
“你们要想得到爵位,就得拿命去拼!”
“不敢拿命拼的,你就得死!”
语罢,王齮重又穿了甲胄。
“你们训练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前线紧急,爵位、性命都在你们的训练之中。”
“开始吧!”
王齮说完,就见到他的亲兵大声呼喝起来,老卒开始指挥着新兵进行训练。
王齮的讲话很成功,伤疤是男人的荣耀,更何况还有爵位的诱惑,王齮用爵位与伤疤激发了所有新兵的热情,让他们舍弃了内心的恐惧,眼中只有疯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