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转过头去，想把自己内心的雀跃说予人听：“虞成蹊，你来过这里吗？”

有点吵。

虞成蹊仰仰头，一双惺忪的严重闪烁着危险的信号，声线变得慵懒：“星，所蕴含的能量太渺小了，数量却在不断增长。但很长一段时间，它的确给整个王国都带来了困扰。碧海星辰最初的意义便是堆放这些无人问津的垃圾。”

他声音平稳，完全没有的事起伏波澜，但沈筠却敏锐的察觉了话语背后浓浓的火药味。

但她却不怕死的来了一句：“谁还没有点过去呀，它现在变好不就得了。”

“光影共生，美丽……衍生罪恶。”他扔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侧身躺着。

沈筠没有再打扰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飞船平稳运行，期间发生了三次跳跃。

每一次跳跃沈筠就忍不住心惊，偷看虞成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抛开她这种半生不熟的驾驶员不说，就连经验老道的师傅也绝对做不到这样精确的平稳，更何况是机器的自动程序。

而编写程序的人却吝啬他的目光，对于自己的杰作漠不关心。

沈筠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窗外——碧海星辰。

沈筠：？

他们又回来了？

亦或者是海市蜃楼？

幻境？

飞船飞过光树的头顶，只是一眨眼间，光树有出现过在她视野里，不过这次距离她还有很远的距离。

第三次。

沈筠知道这是第三次。

同时她的脑海里回响起虞成蹊说的那句话：“光影共生，美丽衍生罪恶。”

“啪”的一声，沈筠解开安全带，目光冷静的看着窗外，她的神经绷紧，头脑中迅速分析，手准确的落在虞成蹊的腿上。

下一刻，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甚至感觉到了那只手上的薄茧。

沈筠扫了他一眼，眼神清明，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在沈筠开口之前，他说：“第四次。”

“第一次，是真的。”看着面前这个截然不同的她，他的眼神变得温柔细腻，“你转动椅子时是第二次，伸手想要叫醒我是第三次，现在是第四次。飞过光树头顶的时候，目的地就到了。”

他知道。

沈筠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他说的罪恶指的是什么？

直觉告诉她，真相就隐藏在那棵光树中。

那里是颜色的汇聚之地，也是能量的汇聚之地，飞船飞过它的时候意味着一次结束。

“海市蜃楼吗？”

那人没有任何动作。

“不是，那是幻境吗？”

沉默。

“也不是。”沈筠做出了判断，“那是磁场。”

虞成蹊脖根微微泛红，语气之中带着不确定：“幻境吧，听见铃铛声了吗？”

“没有。”沈筠的视线落在窗外，光树在她眼前不断放大，她看见了巨树上的那串金色的铃铛，“但我看见铃铛了，真正的碧海星辰是没有铃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