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井新军微微地笑了。
他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知道病区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急躁,人心慌慌。
想到这里,井新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站在病区门口仔细的思索,然后迫不及待的回到医务室,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然后拿起圆珠笔,写下了一篇演讲稿。
“同志们、我的同事们,今天我站在病区门口,发现空中刮的是东风,是春风,那风铃的铃声格美的优美,凛烈的寒冬已经过去,春天正在悄悄地来临,为期已经不远。”
“我们一直在努力,但是我们的成果似乎看不见,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虽然我们没有医好一位病人,没有一位患者痊愈,但是我们留住了病人,挽留了他们被死神拖走的脚步,而每一个挽留都可能保住一条生命,为我们后续的医治打好基础……”
“这一切都是在我们努力,是我们完成的,做为一名医生、一名医护人员,这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的劳动成果,是我们的坚持,也是我们的希望,……”
“生命高于一切,我们任何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我们的努力不曾白废……”
“我们是有后盾的,我们不是一个人,或者只有我们一小部分人在努力、在坚持,全国都在动员,每一位参与者都在尽心尽力的遵守和坚持,并默默的付出,这里面包括了你我,包括我们这一群人,这些人支持着我们,支持着病人,正源源不断的输送到这里,输送到每一家医院,每一位医生和病人。”
“国家需要我们,人民更需要我们,我们永不放弃,社会上已经在控制,并取得初步的成果,我们同样有了成果……,虽然它不是那么的如人心意,但是至少已经有了初步的成绩,胜利已经不远,我们需要沉着、勇气,还有不懈的坚持……”
井新军激情四溢,将心中的喜悦和坚持分享给6病区的每一位工作者和医护人员。
演讲过后,井新军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病区里的气息正在转变,医护人员再次变得沉稳,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开始,井然有序的在开展。
病人需要照顾,医生和医护人员更需要治疗和照顾,只看近些时间越来越多的媒体多次的报道疫区的心理医生,强调心理疏导,他就知道疫区的医生和医护人员的心理压力已经到了一个节点,国家和政府已经在证实这一件事。
井新军的工作,不但是要保证病人,而且需要保证医生和医护人员的安全,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为了保证队伍的士气和舒解大家的压力,各种奇招尽出,不时的在吃饭或者休息的时候给大家讲一些小段子。
这天傍晚,众人吃过晚饭,每一二个人坐着一桌子,面向着井新军和孙继贤等人聊天,舒解工作压力,过后需要继续加一会儿班才能休息。
井新军看着还有一段时间,他突然拿出手机,对准了最近的王亮,嘴里说道:“来,小王,我给你来一张,你说说你有什么愿望。”
“愿望?”王亮一愣,众人也愣,随即就笑了。
这个主意或者点子早就有了,网络上早有人传来了这东西,抗疫的医护人员或者是义工在网上宣传自己的愿望,与社会互动,然后有许多社会上有爱心的人士来满足他们的愿望,有不少医护工作者的愿望都得到了满足。
“井主任,你这是也要学习其他人,想着在网上更新,我把我的愿望,上传到网络上,看看有没有人满足我的愿望?哈哈……,这个可以有,我先来?”
王亮问着井新军,接着就哈哈大笑。
他对着镜头做了一个表情,露出了自己的笑容,然后静下心思变得沉着,细细的想,嘴里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援鄂医生,我本来就在江汉市第七人民医院工作,属于抽调到这里。”
王亮首先介绍了自己的工作,然后接着说道:“成为一名医生,穿上这身白服就是我的心愿,我就是想着救死扶伤,能够挣钱养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想法,病人需要我,我就到哪里,这是我的职责。”
“来到这里,我每天一天没有白过,让我特别的的充实,人生有这么一回,这就已经值了,不白活。”
王亮微微的笑着,一脸的欣慰,虽然嘴里说的是希望别人满足他的愿望,然而他到底没有说出还有什么具体愿望,性格有些内敛。
不过井新军觉得对方说的已经足够,听到对方说的这一番话,忍不住的微微点头,在座的众人也是微微的点头。
气氛变得有些融洽,又有些凝重。
王亮说过之后,井新军将镜头又对准了许高扬,对着他说道:“高扬,你也来一段,说说你有什么愿望。”
许高扬和王亮都是麻醉师,负责6病毒的插管和麻醉工作,两个人坐在一起,听到井新军的问话,许高扬先是一愣,接着就笑开了。
“哈哈……,井主任,你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还真有,您不是同意许魏护士长和关中医院的同事吃饭吗,吃大餐?我们也必须有,我们第七人民医院也有好多同事在这里,不比关中医院少多少,你不能厚此薄彼!”
“你说是不是,孙主任?”许高扬挤眉弄眼的看着井新军,接着又看着孙继贤,孙继贤也是来自江汉市第七人民医院。
看到他这样,众人哈哈大笑,乐的不可开交。
“哈哈……”
井新军随着众人一起笑,然后点头同意了许高扬的提议,笑道:“这个可以有,少不了你们的!”
井新军很是痛快,满口答应,而且为了提高气氛,一改以往在部队的说辞,换了一种社会上流行的嘻皮的说辞。
“哈哈……”众人又笑。
笑过之后,井新军又凑到了稍远的一桌,桌上并排坐着郝秋云和谭娜,她们和关怡、李姣姣都是白班的人员,因此聚集在这里一起用餐。
“来,郝护师,听听你有什么愿意。”井新军把镜头对着了郝秋云。
郝秋云和邱思思虽然是两名工作经验丰富的老护士,年纪比邱思思要年轻许多,不过才三十岁出头,但是性格腼腆,有些内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看到井新军将手机对准自己,郝秋云有些面红,习惯性的将额头的刘海理到两侧,借此放松自己的心情和压力,然后腼腆的对着井新军说道:
“井主任,我没有什么愿望,我只是希望大家平平安安,每一个人都身体健康,也希望我的宝宝能够快快学会走路,健康的成长。”郝秋云说的中规中矩,不出彩也不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