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兰庭莞尔:“就像真正一心为公的官员也只是少数个别一样。”
“所以迳勿才会这么忙碌,意会太师府的门生故旧们此时稍安勿躁,切切不可提及废储之事?”春归觉得自己经此点拨仿佛又再通透许多。
“是。”兰庭挑着眉,笑意更深,也实在有些惊叹春归的一点即透,心说她若是个男子,混迹官场完全不在话下,说不定也能成为他的盟友,不过当然还是贤内助的关系更让兰庭庆幸,毕竟盟友易得,贤妻难求,赵大爷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是在沉湎女色。
“迳勿断定皇上这时未生易储之想,如果因为冯公一案牵连太孙,只能导致皇上连宋国公父子也一并保下,所以,不如单只针对宋国公府,先除这一祸害。”春归再接再励分析道。
“睿智。”兰庭完全不吝褒奖。
春归笑道:“迳勿这是在自赞吧,又不是我作的主张,不过是这才领会了你的意图。”
“虽则说没有太孙殿下允肯,宋国公府绝对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但他们也并非无辜,事实上如果不是宋国公父子以及太子妃的张狂野心,太孙殿下也不至于会行为这等恶劣的行径,宋国公府不是从犯,而为主谋,至于太孙……他的心性已经养成,就算宋国公府获罪,他也不会幡然悔悟,总有一日会把皇上待他的祖孙之情消磨怠尽,到那时,才可能真正动摇皇上的意念,认真考虑太孙是否具备一国之君的资质,说到底,皇上现在还未彻底绝望。”
春归颔首:“也就是说火候未到。”
春归并不知已故的孝德太子有多少丰功伟绩,她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太孙、宋国公府的无法无天,当然不希望君国社稷被这样一位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暴君继承,不过经这一番谈话,春归突然想起汾阳那桩旧案还没打听过施良行一党落得怎生收场呢。
“朝廷早有定论了。”兰庭仍然愿意将结果告诉春归:“施良行被罢职流放,胡端亦被免职,李济虽有出首从轻的宽免,也免不得贬迁之罚,不过他的妻族丁家的确当权,走了不少门路,贬是贬了官,也没落着什么实职,却调来了京畿,或许等不了多长时日,丁家人还能给他谋个京缺儿。”
“这样说来老爷和施良行的交锋是大获全胜了?”春归这话有些委婉。
其实不少人清楚这次交锋中,担当指挥的人其实是兰庭,堂堂汾州知州实际上连个先锋怕都算不上,倒是白白拣了一桩功劳。
兰庭再度莞尔:“皇上对父亲能够彻察施良行的罪行十分满意,原本想着立时以升迁作为嘉奖,不过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