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乔娇的身份被挑明,已故三老爷和三夫人唯一的独女,乔家正经的嫡出小姐,那个早已被认定为已经夭折的姑娘!
乔娇也才弄清楚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
乔家三老爷十几年前与一个渔家女私定终身,遭到长辈反对,私奔被追堵,那渔家的姑娘不小心跌落山崖,香消玉殒。
乔三郎心灰意冷,接受宗族安排娶了一个书香门第的闺秀为妻,就是乔娇的生母柳氏。
柳氏虽相貌较好,性子也温厚纯良,可乔三郎的心早就随了那渔家姑娘入了土了。
大婚第二日便悄悄去了战场,没多久传来战亡的消息。
柳氏不看打击,病倒在床,可偏偏怀上了乔娇,为了乔家血脉,柳氏只得忍耐,可因心中郁结难解,中日缠绵病榻。
待剩下乔娇后难产而亡,乔娇也因早产自出生便体弱多病。
郑老夫人曾请无数名医大夫诊治也都无法,又因某位太医诊断,乔娇活不过十岁,郑老夫人心痛难当,大老爷与二老爷私下合计,瞒着郑老夫人将乔娇送回老宅将养,一去就是十年。
乔娇便成了乔府不可触碰的禁忌,直到现在,乔娇竟然病愈还回了乔家。
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倒也耐人寻味,只不过郑老夫人太过珍视得来不易的乔娇,不想去问,也不打算去问。
......
六月初夏。
桃花源酒楼天字一号雅间,龙惑指尖把玩一盏白玉水晶杯,似是想到什么,神情悠然,似在含笑。
“子歇,想到什么了?心情不错嘛。”
龙惑,当今圣上第九子,字子歇,竟是当日与乔娇一路同行的四人之一。
龙语嫣的堂兄。
“没什么,已回帝京多日,十一那里还很消停。”
消停?林秋意但笑不语,风家那是能消停的地方么!子歇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啊。
“你才刚回来,暂时先别管那么多,他们啊,应付的来,难得清闲,咱们且先对饮几杯,子歇和十一可能稍后会到。”
将军府。
风十一一身单衣在校场策马飞奔,手臂上青筋凸起,神色微冷,跨马弯弓,咻一声箭矢离玄,正中五十米开外箭靶红心。
“好!多日不见,十一弟的箭术又精进不少。”
“三哥过奖了,以三哥的能力,未必就比十一差,我还有事,三哥请自便。”
望着风十一骤然离去的背影,风羽双手握拳,捏的咯咯作响。
风十一,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纵是亲兄弟,与他对立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何况还只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不过是风家的一条狗。
他肯纡尊降贵亲自拉拢已是天大的面子,这厮还敢不屑一顾,风十一,好你个风十一!
荣国公府。
老国公刘禅正在院内打拳,风声突变,一道勇猛的劲拳偷袭而来。
老国公面色不变,侧身倾斜,手肘向后,脚下徒转一百八十度后身体向后,拳风猛烈擦过偷袭之人耳侧,拳头化掌,一巴掌煽到那人颈上。
“哎呦好疼,祖父,您就不能下手轻点儿么。”
老国公怒瞪刘畅:“轻个屁,你这小兔崽子,整日就知道在外面胡闹,半点不见长进,我荣国公府出你这么个废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你还好意思叫唤,要是换了你爹和你几个叔伯,老子早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老国公气得不轻,到也只能嘴上动动怒,要下狠手他还是舍不得的,毕竟如今荣国公府,除了张房长孙,就只刘畅这么一个嫡出孙子,那可是国宝一样的存在。
按国公爷,就是刘畅他老子原话就是:惯的,揍得轻!
每每想到这个,国公爷都满眼头疼。帝京十大纨绔,他儿子高居榜首,偏偏又跟那么几个交好,纵行事略有偏颇,也不是太过不是人!
他这当老子的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造成如今这种不上不下,不好不坏的局面,他都懒得再管,只要不翻了天,大逆不道,天怒人怨什么的,荣国公也能罩得住。
“嘿嘿,话可不是这么说祖父,不是我太废,是祖父您老当益壮,不下当年啊!”
老国公抬脚踹上他的屁股,虎着脸教训。
“屁话,甭以为拍两句马屁就能算了,大清早的这是要往哪跑?”
刘畅呲牙一笑。
“祖父,您太神了,我这都还没说呢,就看出我要出去啊,嗯,是啊是啊,我这不有点事儿么,子澜表哥约我呢,孙儿就先去了,回头有时间在跟您练拳......”
刘畅飞也似的跑出荣国公府,任老国公吹胡子瞪眼,一溜烟地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