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混蛋!”
还没等神楽春人说什么,碧翠克斯就先甩着包冲了上去。女士挎包的角狠狠的磕在了男人的脑袋上,然而就凭没有任何训练的仅有9岁的菲林族大小姐碧翠克斯而言,她所能使出的力气根本没有多少。
“嗯?”
虽然成功的阻止了准备侵犯小缇娜的中年男人,但是同时也非常成功的将对方的注意力给吸引到了自己这边。
“嚯——!居然又有一个菲林族的小姑娘……也挺可的啊……让叔叔好好……嘿嘿……”
“别……别碰我!”
将挎包扔出去后碧翠克斯才过来自己是完全没办法对抗一名成年乌萨斯人的。
实际上神楽春人本来是想再等一等,悄悄从对方的身后过去偷袭的,结果还没准备便被猛的冲出去的碧翠克斯给坑了。即便经过了老伯恩的地狱训练后身体素质提升不小,也掌握了一定的战斗技巧,但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正面击败一名强壮的乌萨斯人——即便是喝醉了酒的。
“喂,那个叫亚切斯基的大叔是吧?”
“碍事的小鬼别在这晃悠!小心让你尝尝老子的拳头。”
名叫亚切斯基的中年乌萨斯男人,攥起他那因工作而磨得满是老茧的大手,将拳头摆在神楽春人眼前威胁道,但神楽春人却没有后退一步,反倒趁着对方酒醉推了一把,让亚切斯基没有站稳险些摔倒。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觉得碰了这种大小姐你还有活路吗?”
“活路什么的……早就让切尔诺伯格的那群混蛋给断了……滚开!”
实际上,在往常亚切斯基根本没有什么胆子去做这种事情,顶多就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去占点小便宜,直到最近这段时间,龙门和乌萨斯帝的合作加深,原本龙门提供的大量工作岗位便被许多拥有乌萨斯帝三等公民身份的人给抢占,而像亚切斯基这种地位仅在矿石病感染者之上的贫民则是基本失业了。
本就只能勉强苟活的工资来源也没了,许多类似于亚切斯基的沃克斯镇民选择了自杀,但更多的则是因为家中的妻儿选择去做更加拼命更加危险的工作——开采源石矿。
因为机械会受到大量源石所散发出的辐射干扰而无法正常运行,所以源石原矿的开采必须要有人工开采。当然也有顶尖的军工企业集研发出了可以抵抗住源石干扰的器械,但那高昂的价格让许多地方gover(和谐规避)和资金不充足的企业望而却步,更何况便宜的人力资源遍地都是,他们怎么还会去考虑蚂蚁一般的下等民众的安危呢。
本来想扯着碧翠克斯大小姐的身份当虎皮的神楽春人结果发现不光没有起到效果,反倒激起了亚切斯基的报复心,扭曲的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狰狞起来。
“怎……怎么办啊哈鲁特!?”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傻乎乎的直接跑出来暴露了。”
不复之前那傲气满满的大小姐形象,碧翠克斯看着那满脸横肉,角还淌着涎水,并且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中年男人开始颤抖起来,原本很有精神的条纹尾巴也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其实,神楽春人的心中有过那样的一丝侥幸——只要不管小缇娜,将她扔在这里,自己和碧翠克斯多半还是能顺利逃脱的……但察觉到自己这种心理的春人,不由得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恐惧。在他看来,无论如何自己应该是绝对不会考虑这种方法的,哪怕缇娜实际上和自己关系并没有多么的亲密。
不管神楽春人在心里是如何挣扎的,在亚切斯基向前一步的时候,他已经拔腿冲了上去,一拳直捣对方的胯下。
“真是卑鄙啊……”
“*通用语粗口*还不跑你说什么废话呢!”
看着碧翠克斯傻乎乎的还站在原地对自己的攻击评头论足的,神楽春人也是忍不住怒火骂了出来。
“赶紧拉着缇娜跑,她知道该往哪去!”
被神楽春人凶了一句的碧翠克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看着和块头魁梧的中年男人缠斗在一起的春人犹豫了一下后便果断转身冲向还在啜泣的缇娜,抱起她轻飘飘的娇小身躯就往门外跑去。
即将到口的‘美食’即将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亚切斯基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更加易怒,直接大吼一声,突然爆发了速度,而根本没有真正打过架的神楽春人则是只能盯着对方那看起来轻飘飘慢悠悠的一拳捅在了自己的脸上。
该死……明明看的清挥拳的动作……身体……却完全跟不上……
正面中了强壮的成年乌萨斯人的一拳,好在是神楽春人经过老伯恩的训练后体质变得更好了,不然换一个月之前,单凭这一下可能他就要交代在这了。即便不是致命的伤害,也足以让春人因为疼痛而变得行动迟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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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老伯恩的锻炼带来的自信吧……我握紧拳头向对方冲了过去,但看到的却只是对方那讽刺一样的笑意。
本来在站在原地没有移动的中年男人下一动,轻轻松松的变躲过了我的突刺。
在结束训练之后,我一直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相当的有自信,然而对方那矫健的身姿却像是在嘲笑现在的我,明明还喝醉了酒,身手却让我难以匹敌……
冲刺力气过大的我,身体停不住的向前倾去,突然想起老伯恩的对于战斗技巧的讲述,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战栗。就在这个瞬间,一道非常强的冲击力袭向了了我的肚子。
剧烈的疼痛使得我两眼瞪得大到眼眶要裂开的感觉,同时也明白了对方错开了我的拳头,并补上了一记膝顶。
身体如同虾米一样躬起,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是处于半空之中了,紧接着,那钳子一般的大手将我的肩膀抓住,然后生生的被拽向了亚切斯基的面前……迎接我的是那攥起的满是泥灰拳头,狠狠的陷进了我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