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月以前听过这个名字,那是南老将军的独子南枭小将军,在祈州也算风云人物,帝姝什么时候又跟他搞在了一起?
“他是你什么人,为何要替你找解药?”
血无月的语气急促而有力,像是逼问。
帝姝有些呼吸不畅,腰已经弯的快趴在地上。
“把凌风交给我。”
血无月眸中闪过痛惜,他叫人把凌风带来,凌风浑身绑满铁链,身上还挨了不少鞭痕。
暗卫毕竟和杀手不一样,忍耐也是他们必须要学的一课,看他那样子,不知道在无月阁遭了多少罪。
“主子!”
凌风的气息有些不稳,他看到帝姝半趴在地还以为血无月对帝姝动手。
与此同时,凌风自己也是奄奄一息,身上新伤盖旧伤,显得极其狰狞,挣扎之间伤口不断溢出鲜血。
“凌风,莫动。”
帝姝看了一眼血无月,迎上的是一双赤诚的红眸,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帝姝心想,这血无月真是个矛盾的人,一边说着对自己的思念,另一边又把她的暗卫打成重伤。
何意?
“让我们走。”
几乎是一瞬间,血无月脱口而出:“不可能!”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血无月直接把帝姝打横抱到红床之上,吩咐下人把凌风带回监牢,只不过这次不是严刑拷打,而是静待养伤。
“你现在需要休息,听话,本尊不会害你。”
帝姝挣扎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一身的内力调动不起来,丹田里没有一丝气息。
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内力,谢景琛难道是想要消除她的内力?
蝶玉公主骨骼清奇,八岁习武,日益精进,到了十三四岁,便再无敌手,这强大的武力一直是她最大的依靠。
继位之后,不断有人暗杀,也是靠着极强的洞察力,才次次免于一死。
至于政务,其实帝姝是一窍不通,都是丞相宴南修在处理。
帝姝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照这个方子去回春堂抓药。”
这是陈老被宴南修带走前留下的药方,当病情恶化,毒性扩散,可依此暂时压制。
血无月接过药方,一刻也没有停留,即刻派人去抓药。
他今日穿的是素衣,在这样一间满是红色的屋内,素衣真的很扎眼。
“你怎么转性了?为何不穿红衣了?”
帝姝并没有关心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可血无月却把这话理解成了关切。
“你喜欢。”
帝姝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素衣,有些无奈,她现在甚至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血无月,你要知道,我不是你口中的桑葚,更不是什么小狼崽子,并且永远不可能是,我不会留在无月阁,更不会和你在一起!”
血无月的双眸开始变得腥红,帝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静地补了一句。
“我宁可死。”
听到死这个字,血无月一震。
“不,不!”
血无月再一次抱住帝姝,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帝姝没想到,强大嗜血如血无月,最怕的竟然是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