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花果城占地万亩,幅员广阔,又是本国第二大的州府,达官贵人自然也是数不胜数。
沈家,祖上三代都在京城任职,只是后来沈家出了一个痴情种,人丁锐减,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三个女儿,官路难续,干脆搬来这麟州花果城,在朝阳街开了座茶楼,卖的都是从京城来的茶叶泡的水,如今在花果城也算大户人家。
“林子,我们为何在这里喝茶?”
林修吃了口下茶的糕点,从二楼往下望去。
“你不懂,那位大人住在沈家旁边的院子里,咱得先打听打听情况!”
正说着,楼下一个青衫男子走进茶楼,林修激动地又要了一壶新茶。
“这是沈家大姐的赘婿,沈文,现在掌管沈家家业,之前和我有些交情,哈哈,他肯来这事儿就算成了!”
沈文从楼梯走来,一路上上到掌柜下到伙计全都俯首哈腰,好不殷勤,果真是沈家的掌家人了。
“哈哈,沈兄!别来无恙啊!”
沈文拱了拱手:“林爷,您也安好!”
林修把沈文拉到桌上,亲自给倒了一杯热茶。
“沈兄啊,听说你们家附近新搬进一户邻居,住的还是老丞相的旧居,兄弟我就想打听打听,这人是什么来头?性格脾性如何啊?”
沈文喝了口茶水,也不着急回答:“噢,林爷,可是许久不见您了,还以为您调到祈州任职,不想怎的又回来了,当然兄弟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高兴地寝不安眠,快来尝尝我上月新从京里带回的普洱。”
说着,沈文招呼伙计又上了一壶新茶,那香味果然与众不同,可飘香十里。
林修按住他要倒茶的手,眼中有些威胁的意味。
“沈兄何必拐弯抹角,难道你我同在花果城多年,还比不上一个新来的王胖子?别忘了你是怎么进的沈家的门!”
沈文神色一惊,左右看看,这是件包间,除了三人自然没有别人,但他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林爷!此事不是我不帮,那位大人才来花果城几日,我也实在摸不清他脾气秉性,至于来头,那岂是我能打听出来的?”
林修不依不饶:“你每年至少入京三回,京城有哪些达官贵人你还不门儿清?少在这跟我装蒜!你若不助我,信不信我林爷三两句话就叫你无法在麟州立足!”
“这……”
沈文左右犹豫,琼檀脑中突然有个想法:“你该不会是收了王富贵的钱吧?”
林修一把揪起沈文的衣领:“你掌管沈家这么多年,赚了多少钱,想不到还要贪那乡下来的胖子那点钱,我真是看不起你!”
“不是……不是!”
沈文连连摆手:“王堂主……不不……王胖子他……他原来在他们清河镇开了一家名叫鹿斧记的店铺,日进斗金,我……我想要过他的秘方在麟州也开几间……林爷,我不要那秘方了,你要夺回堂主之位,我一定助你!”
林修面色终于有所缓解,琼檀却是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鹿斧记是他开的?”
沈文和林修都被琼檀突然的怒气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