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来就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曹丁木嘴角的笑渐渐落下,但眼神依然温柔,“阿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阿眠知道,她当然知道。可是她给不了什么承诺。
阿眠眼神躲避,“丁木哥,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阿眠委婉地说。
丁木眼神一滞,阿眠是在拒绝他。
“没关系,我可以等。”曹丁木依然在笑,可心里苦涩。
喜欢的姑娘不想嫁给自己原来是这种滋味。
阿眠不想再解释什么,男人的等往往很短暂,也许曹丁木遇到比她更好的姑娘就不会再想娶她了。
“我先回去了,离村的事儿你回家和曹叔商量商量。”阿眠看着曹丁木说。
“好。”曹丁木应道,他想再摸摸阿眠的头,但是没有做,怕阿眠再躲。
阿眠回到家中,告诉阿青明天辰时就出发,阿青只是点点头,默默地去收拾包袱。
院子里的母鸡在笼子里胡乱的跳着,阿眠走到笼子旁边。她和阿青这一走,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母鸡一直呆在家里肯定会饿死。就这半下午的功夫儿,要卖肯定卖不了,要不送人吧,总比让饿死好。等着从村外回来就再买一只。
阿眠把母鸡带着笼子一块儿拎起来,去文儿姐姐家。
文儿正在院子里陪小宝玩,“阿眠,快进来,小宝刚刚还说想找你玩呢。”
阿眠把鸡笼子放下,小宝高兴的跑过来,喊了句“眠姨”,就蹲下好奇的看着笼子里的母鸡。
“文儿姐,今天我就不多呆了。我和阿青明天要出村,得回去收拾行李。这是我家养的母鸡,还能下蛋。我们走了,家里也没个人,就想着送人得了。给小宝吧,还能陪他玩,还能下蛋给他吃。”阿眠笑着说。
“怎么家里就没人了呢?不是还有你阿娘在家吗?”文儿拉着阿眠坐下说。
“我阿娘今早也去寻我阿爹去了,明天我和阿青一走,家里就没人了。”阿眠解释说。
“那你俩这一路可要当心,外面不比无名村,凡事都要多个心眼儿。”文儿担心的说。
阿眠点头,“文儿姐姐放心,我和阿青会注意的。”
姐妹俩又闲聊了几句,阿眠起身告辞回家。
晚上,阿青已经睡下了。
阿眠里里外外忙了一下午,现在才开始收拾包袱行李。
他们此去不是游玩,所以东西能尽量少带就少带一些。阿眠挑了两件耐穿的衣服放进包袱里,又从木匣里找了三块小的碎银,这还是以前的阿眠省吃俭用攒下的。她和阿青这一路仅靠这几块碎银肯定到不了弱水河,路上还得要想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木匣子最下面有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杨阿爹走之前给阿眠做的匕首和护腕银针,这些也要带着,路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正好可以用上。
阿眠抽出一枚银针,银针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利光,阿爹打磨的确实精致。杨阿娘这几天只教了阿眠颈间的几个穴位,其他的还没有交给阿眠,就急着走了,阿眠也没有真正实践过,如何用银针保护自己。阿眠不忍心伤人,只希望银针能让对方昏睡就行。
阿眠拿起木匣子,忽然看到刚刚被布包压着的箱子底下还有一块包着的手帕。
阿眠想起来了,这是当时从界域使李昭那套圈赢回来的东西,阿爹走的时候带走了龙鳞片,还剩下一个小紫色珠子,阿爹说过,这是混沌珠。
阿眠把混沌珠放在左手掌心,又拿起一枚银针放在混沌珠旁边。银针和混沌珠在烛火下,一个泛着银色利光,一个泛着紫色柔光,烛光交映,很是好看。
“阿姐,还没睡?”阿青口渴,起来喝水,看到阿眠屋子的烛光还亮着。
安静的夜里突然出现声音,阿眠下意识紧张,左手合拢站起,可是阿眠忘记手里还有一枚银针。
“嘶。”慌乱中,银针刺破阿眠左手食指,一滴血珠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