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一个闺中女子也不好在桌前多呆,也跟着杨阿娘去了厨房。
“阿娘,阿青呢?我回来怎么没见着他?”
“家里的酒不多了,阿青去买酒了。你阿爹以前经常和你潘叔一块儿喝酒,桌子上的那点就根本不够他俩喝的。”杨阿娘无奈地说。
阿眠瞅了眼外面俩人聊的正兴起,走到杨阿娘身边,悄悄地问:“阿娘,这潘叔到底是什么人啊?”
杨阿娘一边准备做醒酒汤的原料,一边说,“你阿爹以前在弱水河当摆渡人的时候,你潘叔就是那些摆渡人的总头儿。别看他虽是鱼人族,但就他和你阿爹关系最好,像亲兄弟似的。”
“那潘叔闯入无名村就是为了来找爹吗?”阿眠不明白,找阿爹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来,却要偷偷闯入呢?
“哎呀,阿眠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得去和村长还有老何解释解释,潘头儿不是故意擅闯,说是受伤了不小心误入了无名村结界。不过,这事儿还得要你阿爹去说。”
阿眠看着外面桌子上已经微醺的阿爹,说:“看来今天去说已经是不可能了,阿爹已经开始醉了。”
潘成吃了一口花生米,味道不错。
自从他进入无名村界域内,就一直困在山上。灵力受抑制,他无法维持人身,一直以人面鱼身的样子躲在山上。无法行走,只能忍疼崩跳。幸亏,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他去山后的水湾中游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恢复了人身。
潘成看着杨铁峰,“铁锋啊,你想回去看一看咱那一帮兄弟吗?”
杨铁锋抬头惊讶的问:“大家都没离开?”
潘成放下筷子,看着他说:“除了你大家都没走。基本上都在弱水河畔周围安顿下来了。”
杨铁峰又倒了一杯酒,“当年,是我对不起大家。”说完,一饮而尽。
“铁锋,你别这样。当年大家都没有怪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潘头儿,我杨铁峰有自知之明,虽然大家嘴上没说,其实心里也都肯定有怨气……”
“大家都是兄弟,就是以前心里有点怨气,这十六年也应该都没了……”
潘成和杨铁锋谈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阿眠在厨房听得很清楚,杨阿娘也听得很清楚。
杨阿娘一直沉默不说话,阿眠也不敢多问
他们口中的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是哪件事?听那潘成的意思,是想让爹再回到弱水河?
阿青买了新酒回来,又给二人添满。潘叔和阿爹两人多年未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就这样一直聊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