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身子太虚,烧退了恐怕还要再起,我开些补药,退烧的清凉之药,还得将养着才好。”
折腾到后半夜,给贺兰浅喂了药殿内才安静下来,静谧的外殿里无言坐着贺兰晟和贺兰昱,贺兰晟是不想说,贺兰昱是不敢说。
贺兰晟脸色难看得厉害:“贺兰昱,你最好能解释的清。”似劳神的厉害,揉了揉眉心。
“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balabalabala···”贺兰昱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贺兰昱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你把小浅带到星台阁了,他是贺兰家的嫡系子孙,这种风险你想没想过。”贺兰晟似乎是气笑了,为贺兰昱的冒失而无奈气愤。
“哥,你别笑,你这一笑我更心慌,还有就是小浅拿了我的玉板,摔碎了,她说南边有颗星星落下去了,哥,我看过那个方向了,是南国方向。”贺兰昱敏锐的觉得这是个必须说的事情。
沉默了一瞬。
贺兰晟没搭理贺兰昱,把手里的杯具放在桌上,站起身来顺手拉起了被一晚折腾和惊吓得有些走神的人。
“跟我去朔星阁,现在,贺兰昱,事情过了以后再和你算账”到底是自己家的,贺兰晟在气也得事情结束了以后,再者他强烈感觉南国和雲固来朝议领土之争的事可以联系起来。也许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两人就着夜色一路快步弯弯曲曲行向朔星阁,后半夜的烟火此时才刚刚开始,一朵朵的烟花绽放在天边,转瞬即逝的同时被其他绚烂占据,似乎没个尽头,空气里也能飘着微微火药的香味,忽略两人急匆匆的脚步,皱着的眉头,这是又一个与平常一般热闹繁华的上元节。
朔星阁里的书多是长久积累下来的古籍,繁复而密的字在贺兰晟眼里快速地过着。在贺兰晟惊人的记忆下,在万千古旧册子典籍里寻那些封面一般古旧,手书的册子。是贺兰家唯一一位可算国运大能的手笔。
“哥?”贺兰昱把手里的提灯拿了过来放在贺兰晟桌边,又添了一抹亮度。
贺兰晟抬头看了一眼,眼里显示尽了他的无奈还是没忍住开口“你怎的把它带过来了?”
“啊?这不是就是给你的,你又给我扔回来了,小浅还嘱咐我给你带回来了,不然我就扔了,正好方便你带回宫。”
那盏兔子灯安安稳稳躺在纸页旁,尽心尽力的发着光,贺兰晟忍了又忍,没把自己的嫌弃搬上台面,就当是为了这只兔子还有点作用吧。
贺兰昱没敢再去招人烦,安静坐在个不显眼的角落,看着贺兰晟来回走动,翻书合书,取书还书。困意涌上来,坐在那儿竟然就睡着了。
贺兰晟一个人翻翻走走,心里有了底,终于在东方泛白之时露了微微笑意。也托了小浅,倒是有解决的好办法了。
心里稍松些,看着外面泛白的天际,站起身来准备再去看看贺兰浅,烧退了没有。把书一册册放回去,偶然拐过书架子角,看见东倒西歪我在角落里睡着的贺兰昱,差点忘了这个闯祸的了。
没好气踢了贺兰昱一脚,语气比昨晚稍好了些“滚起来,你倒睡得安稳。”
“哥,你···”抱怨的话没说完就被贺兰晟拉了起来,贺兰昱迷迷糊糊跟在贺兰晟身后,就差走的睡着了。
晃到宫门口才稍微清醒些,太医在里面把脉,看到贺兰晟忙行了礼。
贺兰浅似乎还迷糊着,看见自家哥哥们也只是点了个头,又缩回被子里去,表情恹恹的,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晨光照进屋子来,光影游动,外殿显得分外柔和与气氛的严肃形成鲜明对比。
“直接说,怎么样?”贺兰昱听到聊及这个话题总算彻底清醒,坐直紧盯太医。两位皇子的注视压得太医有些结巴。“这,烧是退了些,还在低烧,公主身子虚,补药不能停,才可退烧。”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这,少则几日,多老臣就不知道了。”
贺兰昱沉不住气:“你再说一遍,明日她若再烧,我···”
“贺兰昱,闭嘴,安静点吧,让我想想。”
“雲固来朝,带了些特有的草药,我把药草单子给你,你看看有什么可用的,阿昱说的没错,她明天必须退烧,否则我不介意换个太医院。”贺兰晟沉默片刻说道
“雲固有一种特有的去热草药,千浮莲,配上些补品倒也可以,只是明日退烧实在时间太紧,皇子不必担心,低烧尚不危及性命,三日,三日内必可退烧。”太医快速回话
两人不懂医理,只能听从太医行事,三日也倒等得起。
太医一走,贺兰昱便憋不住心里疑问“雲固带草药来了?”两国实力相当本就没什么进贡,何况还是严肃议事。
“没有,贺兰昱,我得想想办法让你记住这次教训了。”说罢夺过贺兰昱手里把玩的兔子灯头也不回。
“啊?”贺兰昱一时迷糊,有点不知道是先问草药的事还是关于自己的教训,或吐槽下兔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