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眼穿着家居服站在灯光下整个人透着一股干净温柔气息的鹿念,没有任何负罪感的口吐芬芳,污染花园里的花朵:“妈的我们组长就是个傻逼,一个报表让老子从早上改到了晚上。”
鹿念皱眉,踢踏着拖鞋给她倒了一杯水:“别说脏话。”
鹿蝶哦了一声,跟听不到一样:“你也觉得他是个傻逼对吧。”
鹿念:“……”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刚换的工作,他们肯定会刁难你试试你深浅。”
鹿家姐妹身份的又一次互换了,打小鹿蝶就是这幅暴脾气,动不动就骂人打架。
她大了鹿念七岁,鹿念刚上三年级的时候鹿家父母出车祸双双去世,那会儿鹿蝶才多大,一个上高二的小屁孩,拿了肇事者赔的钱,二话没说让姥姥领着先把当时租的小区房给全款买了下来,又在姥姥这个名义上的监护人的照顾下拉扯着每天不说话跟自闭了一样的鹿念生生撑到了成年。
成年以后考了A市本地的大学,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毕业后又留在本地的一家小公司上班,上了没一年因为和主管闹矛盾,被挤兑的愤怒跳槽走人,后又进了现在这家公司,未曾想又和组长不对头。
鹿念觉得姐姐的钱途有点灰暗,不想她继续沉浸在这愤怒中,转移话题:“我熬了粥,你现在吃还是等会吃?”
鹿蝶打了个哈欠:“先放着吧,我躺会再去吃。”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明天他再敢这么折腾老子,老子就蹲停车场给他套麻袋,抽不死丫的。”
第二天。
“念念,你今天怎么了,生病了吗?脸色好难看。”清晨的公家车上人流拥挤,鹿念和任媛媛挤在人群中聊着天,几个身穿黑白校服的一中学子就站在她们不远处,也在叽叽喳喳的说话。
鹿念看了眼正在喝牛奶不知愁滋味的任媛媛,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跟她说她姐姐今早从储物间里掏出来一个蛇皮袋要去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吗。
天知道鹿蝶拿着蛇皮袋的脸色是多么嚣张,多么像法外狂徒。
鹿念不想失去这唯一的亲人,所以走之前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但看鹿蝶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