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发现了!”褚兹九脱了鞋袜,将脚放到盆里,激起了水声,“要搁在以往,一下子掉了两颗牙,不定怎么哭鼻子呢!”
谢氏道:“果然是不经事不成长啊!但愿那个,经此一事,也能有所醒悟吧!”
褚兹九道:“怎么样?又闹了没?不行,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可别脸上真的留了疤,毕竟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
谢氏道:“她今日被掳,只怕是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总不能大张旗鼓的请大夫。不如,明日大姐回门,就让她再把人带走吧!孙健的医术不是要出师了嘛!说起来,今日之事,多亏了那两位公子,思虑很是周到。马车是直接进了家门的。”
褚兹九道:“要我说,还是咱家小闺女有福气。贵人相助这种事,可不是谁人都能够遇上的。”
“不怪我平时偏疼她了?老大若是能有她一半的贴心,我就烧高香了。好了!不说了!早点儿睡吧!”
屋里很快没了动静,盈若沉重的眼皮也就再也撑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盈若一起床就缠着褚兹九要去感谢李光裕。
褚兹九只顾乐呵呵的笑,“这个爹爹也已经打听过了,他们是住在安家的老宅那里的。盈盈别着急,像他们这种富贵人家,咱们想要登门,是要先投递帖子的。至于见还是不见,还得人家那边说了算。”
盈若就一下子泄了气。
褚兹九忙安抚她,“我一会儿就递帖子过去,咱家盈盈这么可爱,他们多半会见的。”
盈若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心里却忍不住的吐槽,富贵人家真是麻烦。
八月十六,是节后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日上三竿的时候,褚兹九的大姐褚荷香就带着两个儿子孙健和孙康到了榆树胡同。
两家都在玉兰县,不过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玉兰县的居住,遵循着东贵西富的原则。住在城东的褚家若说显贵,那是因为出了个在京城为官的褚敏行。而住在城西的孙家,却是真的富贵。
孙健已经十五岁,是一个老实略显木讷的少年,看着倒是稳重。孙家经营着玉兰县最大的药铺,孙健作为嫡长孙,倍受家族培养,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开方诊病了。他个子中等,却也眉清目秀,笑容爽朗,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而比他小上两岁的孙康却是要更加的漂亮,不但个子高出兄长半个头,就是皮肤也更加的白皙。
明媚的少年,自然招人喜欢。但美不光是静态,还要看举手投足。无论是孙健还是孙康,较比着安之恒和李光裕都要差上好多。
当然了,在盈若的心中,虽然安之恒看上去更耀眼一些,她却莫名的觉得李光裕更好。
盈若从褚成若嘴里得知了孙家的大概,在心里就把孙家兄弟掂量了一下。褚巧若喜欢往孙家跑,该不会有什么意思吧?
若说褚巧若心比天高,一直向往京城的田地,那应该是瞧不上孙家兄弟的才对。那孙家兄弟对褚巧若又是怎么个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