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一把将卓白拎起,然后随手一扔扔到了九六的身旁。
“二姐,你把他拦住,我给小姑娘看看伤势,要是耽搁了没治好,姑娘肯定第一个收拾我。”九五颓废的耸耸肩,然后一边将简一的鞋袜脱了下来,一边对着简一询问着,“什么时候受伤的?”
九五开始在给简一治疗伤势,卓白被九六给拦着,凌御在宋钰的走廊门前的护栏上坐了下来,依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陈家。
陈青学带着自家的小辈们刚一回到家就收到了陈风赫的通知,让他们都去大厅报道。
“爹。”
“爷爷。”
大厅之上一个板着一张脸,手握拐杖的老者冷酷严肃的坐在正位之上睥睨着刚刚到家得小辈们,而这个老者就是陈家的老家主,陈风赫。
“老二呢?”陈风赫扫视一遭没有看到陈珂不禁冷着脸更加寒冷。
“回爹的话,老二……没回来。”陈青学咽了一口口水,神情紧张的回复着陈风赫。
“咚!”
陈风赫闻言不满的用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板,不悦地询问陈青学:“为什么没回来!”
“回……回爹的话,我不小心把老二……给打伤了,现在老二正在肖家养伤。”听到陈风赫的训斥陈青学此时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陈风赫生气。
“青学,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误伤?”陈风赫说话的温度低到了零点,脸色也冷到了零点。
陈青学一个没站稳直接跌跪在陈风赫的面前,结结巴巴地回答着:“爹,儿子不是有意的!”陈青学虽然知道陈珂不是自己亲生,但是陈风赫尤其的喜欢陈珂,这是因为前两年陈珂刚来,陈风赫也不再府里面,所以陈家上下都对陈珂招待不周,待到陈风赫回来,看到满身是伤的陈珂,不禁当着下人的面前将欺负陈珂的小辈们一一的惩治不说,还亲力亲为的照顾受伤的陈珂,自那之后,陈家的小辈们可以说是再也不敢随意欺辱陈珂。
“不是有意的!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不是有意的法子?”陈风赫正襟危坐,瞪大了双眼审视着底下跪着的陈青学。
“爷爷!可否听听孙女一言。”陈雨欣此时顶住陈风赫的威压直言打断着二人说话。
“说。”陈风赫瞥了一眼陈雨欣淡漠的开口。
“我们去参加肖家的宴会,遇到了一个跟二哥长像极其相似的女的,这个女的还大言不惭的跟我们说,她让我们通知您,她不日将登门陈家。语气很是狂妄自大!”陈雨欣的话成功的将陈青学从陈风赫的威压之中给解救了出来,随即陈风赫偷偷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哦?长相相似?说详细点儿。”陈风赫轻撇了一眼陈青学,眼神中尽是透露着不满。
“我不是很清楚她,但是我听肖叙白喊她宋姑娘,应该是姓宋。而且,最让我注意的是,她二哥叫哥哥!并且,她还一直缠着凌御哥哥,很是不要脸!”陈雨欣忿忿不平地跟陈风赫诉说着心中对于宋钰的不满。好吧hxs8
“宋?”听到“宋”字,陈风赫不禁眉头紧皱,难道是她?她下山了?
陈风赫顿了顿,皱着眉头又道:“青学你留下,其余的,都下去吧。”陈风赫对着众人摆摆手,不论是在坐着的、还是站着的,都忍不住疑惑,悄悄地看了陈风赫一眼后都迅速离开了大堂。
“爹。”陈青学在陈风赫的示意下站了起来,接着对着陈风赫恭敬地作了个揖。
“是她吗?”陈风赫问。
“是她。她下山了。”陈青学点点头正言道。
“说了什么时候登门吗?”陈风赫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她没说,不过,儿子猜想应该是最近了。”陈青学摇摇头,眉头紧锁着回答陈风赫。
“那个,她带着吗?”陈风赫睁开眼,冷冰冰地目光落在陈青学的身上。
“带着。而且还是随身携带,没有一刻是离开过身边。”陈青学顿了顿,语气紧张的回答。
冥蝶扇也带着!宋南曦你此次下山,你是要报仇吗?陈风赫握紧了手中拐杖,眼睛中不知闪烁着什么。
“爹,”陈青学轻唤一声,语气再次紧张,“玄宝阁少阁主凌御也在她的身边,只是不知,凌启天是否知道她已经下山了的这件事情。”
“玄宝阁?”陈风赫默念一声,随后不免再次陷入沉思,“若凌启天知道此事,那么,他是想做什么!若是不知,那就一切还好说。”
“爹,要不我派人去查查?”陈青学抬起头,对着陈风赫献计。
只见陈风赫想了片刻,然后轻轻摇头,阻止了陈青学:“不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跑不了。况且,她如今也不过十六七岁,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不必太在意,现在,你只需要看好老二,时刻告知我老二的状况。不要坏了大事。”说罢,陈风赫的脸再次阴沉了下来。
“是。”陈青学抱拳应答。
“对了青学,昨儿个晚上,有小贼进了咱们陈家,你责任很大,好好想想怎么把贼人抓住。不然,你应该知道规矩。”陈风赫冷眼看着陈青学,对他下着通牒。
陈青学闻言不免再次紧张,战战兢兢的对着陈风赫跪下:“爹,你放心,儿子定不负爹的期望,儿子一定把潜入陈家的小贼抓出来!”
“嗯。”听到的陈青学的保证,陈风赫的脸色暖和了许多,不再是刚才那般压迫地让人呼吸不了,突然,陈风赫是想到了什么,又道,“青学,贼人要抓,但是也要弄清楚贼人来我陈家是要干什么明白了吗?”
“是,儿子明白了!”陈青学再次做出了保证。
“我累了,你下去吧。”陈风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眼中不知闪过些什么,只是陈风赫的脸色很是冰冷。
陈青学战战兢兢地弓着腰离开了大堂,走出门,余光斜视了一下陈风赫,一抹阴辣在陈青学地眼底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