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曹里昂警官,你觉得死因会是什么。”骑士反诘。
“我的判断是毒杀,”曹警官捻了捻短须,从容说道,
“原因无非有以下几点,
其一,咽喉部位的刺创伤本不致命,但如果利器上涂抹了毒品或是其他什么物质、情况就不一样了。
其二,尸体口唇红肿,多半是出于过敏或是中毒反应,再结合到‘尸体的手伸向茶几下面,茶几下面有个药箱,其中只有解毒剂是空的’这条线索,可以判断死者在濒死时察觉到自己正处于中毒状态,并希望通过解毒剂自救。
如果死者当时受到致命的物理伤害,这么做就不合逻辑,毕竟若是如此,他需要的不是解毒剂而是金疮药。
其三,尸体背上所插的尖刀应当是在死者死亡后插上去的,因为若是还活着不可能出血量很少。
其四,尸体的气管碎裂这一条,符合机械性(扼颈)窒息的前提。
当然,在缺乏其他关联线索的情况下,只能作出上述推论。”
“准确,但不够大胆,曹sir。”
“此话怎讲?”
“尸体上还有几处其他线索,虽然缺乏确切证据,但是我们可以大胆推测。”
“试言之、无妨。”
“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死者会穿着一条**出现在客厅里?”骑士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显然不合常理。”
“不错,毕竟昨晚来了很多客人,只穿了条内裤就到大厅里来、实在不大体面,这确实显得十分可疑。”
“设身处地地考量,如果是你、会在什么情况下以如此的着装出现在大厅里?而且还是冒着颜面扫地的风险。”
“我不会这么做的,”曹警官面露难色,“但非要说的话,只有遇到地震之类的紧急事件了吧。”
“就是这个,”骑士得意笑着,“老村长肯定是遇到了异常紧急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会让杖国之年的老村长如此惊惶失措?”
“诺,”骑士指了指还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的黑衣人,“多半是这个小蟊贼。”
“不可能——”黑衣人全力叫嚣,“我可是专业的!”
“那为什么你会被绑在这里,”骑士轻蔑的说,“甚至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黑衣人词穷,脸上一片羞红。
“所以你认为是老村长发现仓库进了窃贼,所以急忙前去查看,”曹警官思忖,“然后途中意外受到袭击?”
“很有可能。”
“想法很超前,但是缺乏证据。”
“我说过,这只是一种推测。有的放矢,不是很好么。”
“也许吧,但在我们刑侦上,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很危险。很容易陷进自己的固有思维、最终与真相失之交臂。”
“可惜我不是警察。”
“不过想法倒是听新颖的,也许我们可以互补。”曹警官说着伸出左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骑士先生。”
“嗯,合作愉快,”(握手),“曹里昂。”
“......”
“另外,尸体睡衣里的夜店宣传画你怎么看?”骑士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我的祖国有句话、叫做‘食色性也’,”
“所以你认为,”
“男儿本色。”
“不妥,”骑士背过手,“据我所知,老村长夫妇好几年前就已经分房睡了。”
“你的意思——”
“夫妇失和。”
“明明夫人那么漂亮,”地下的黑衣人忍不住插嘴,“而且我看他们挺恩爱的。”
“这叫表象,”骑士坏笑着一脚踹过去,“小蟊贼你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