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田面色一寒,脸上露出了一道令人心里发慌的笑容。
“年轻人,有些时候毫无棱角是好事,太过锋芒毕露,可是会过早夭折的!”
“是吗?”秦岚眉头一挑,反问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将这句话当做是你对我的威胁。”
“你如果这样认为,也无不可。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想来你也应该知晓了我的身份,所谓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按照我儿吕梁的要求来做,这件事想要作罢,只要我儿吕梁松口即可!”
吕田身上气势逼人,一言一行都让人会忍不住心生一种不敢违抗的心理。
只是他这常年身居高位,颐气指使才培养出来的气势在秦岚看来却像是纸糊的老虎一般,毫无感觉。
秦岚咧嘴一笑,怎么可能按照他说的来做。
“吕田,魏阳县最大的人。吕仙圣,身为咱们魏阳的天,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都是要负责任的。您可不仅仅是吕梁的父亲,您还是整个魏阳县公民的天。难道您儿子做错了事情,受到了的教训,您这个当老子的就要以您的滔天权势来为您的儿子出头么?以公权来谋私利,甚至是欺压民众?”
“年轻人,你不必多说,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我吕田这些年来为了魏阳县的发展做了多少实事,为魏阳县的民众谋取了多少福利,对魏阳县,我吕田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少都算是一个有功之臣吧,难道一个有功之臣的儿子受到了别人的欺侮,我这个有功之臣就能够息事宁人,忍气吞声不成?”
秦岚哂然一笑,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吕田,不明白吕田这种思想上有错误的人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做红薯。
吕田这个将为人类服务放在自己儿子切身利益之后的人,就算是为魏阳县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魏阳县也不需要这样的天。
索性这也真是秦岚希望看到的,如果吕田将自己包裹的极好,秦岚如何将吕田拉下水。
不能将吕田拉下水,像熊爷和吕梁这样的人不是仍旧会在魏阳县逍遥法外,飞扬跋扈。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吕梁这个模样,吕田绝对不是什么清廉如水的家伙。
“吕仙圣,您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可都是要由您来负责的。您之前的话,您就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比如说,将话收回?”
秦岚再次出言,算是确认。
吕田这个因为自己儿子被人教训,已经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白秦岚话语之中的深意。
他冷笑了一声,阴沉的扫了一眼秦岚。
“笑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更何况,我吕田还是魏阳县的天,在这里,我说了算!”
吕田和吕梁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怪在吕梁心里,是一幅他老子天下第一的心理,原来在吕田心中,同样把自己当成了魏阳县的天。
啪啪!
秦岚的双眼之中露出了一些赞赏之色,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吕仙圣不愧是咱们魏阳县的天,果然说话算话。”
顿了一下,秦岚的语气猛然转变,凌厉无比。
“按照您的意思,您是想让我将我身后这名女子乖乖的交出来让您儿子玩弄,您是想让我们跪在地上给您儿子磕头认错,您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断掉一指?作为魏阳县的天,您确定了要让我这样做?”
吕田听到秦岚这几句话,眉头紧紧蹙到了一起。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之前不在场的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做出了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话已说满,如今箭在弦上。
吕梁看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疼爱有加的父亲居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心头更加窝火。
“父亲!”
他沉声叫了一句,声音冷冽,双拳紧握。
知道了事情的轻重以后有些迟疑的吕田听见吕梁叫出口的“父亲”两字以后,刚生出的迟疑瞬间消散一空。
他抬头定睛望向秦岚,面目凌厉到了极点。
“我已经说过了,今天这件事的对错我且不过问,我只需要让我儿吕梁满意!年轻人,若是不想平白遭受长时间的牢狱之灾,我劝你最好识相一些。当然,你心里最好也不需要抱什么侥幸心理,在这魏阳县,你找谁都没用!”
“吕先生您真是好大的口气,若我是一个普通人,或许还真会陪你吓到,可问题的根本在于我不是。您今天陪着您儿子在这里闹上了这么一出,说不得我就得好好的陪你闹上一出!”
秦岚看了一眼江坤,摆了摆手。